“父皇不会以为儿臣在冷宫痴傻这三年什么都没做吧?”
他朝景顺帝笑了笑,一改往日的温和,笑容深不见底,宛如寒冰水潭,带着刺骨之寒。
冷宫三年,他虽受困于围墙,但他做了十五年太子,若真能一下子倒台,没有任何后手,他便白做了这十五年的太子。
废太子和言家所留下来的势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铲除?
从他第一次须臾清醒开始,便着手布置,就是在等今日。
“儿臣才闹了半年的时间,还没把这朝堂折腾的天翻地覆,您怎么就病了?”
“不过您既然病了,这东西儿臣便笑纳了。”
他指尖在龙床前的某处按了一下,很快弹出来一个暗窗,里面明黄色布包包着一个物件。
萧则绪将物件收好,重新将暗格收拾好,正要离开时,却听见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
他闪身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现在杀了他,名不正言不顺,还是要找到那个东西才行,康德禄那个阉人死哪儿去了?”
是丽妃的声音?
“母妃说的是。”
肃王?
看样子这两个人狼狈为奸,早有预谋。
若今日不是自己下手,恐怕肃王也要准备先下手为强。浅墨整理
紧接着便听丽妃又道:“查不出来的,当年昭和皇后便是这么死的,要不然她自幼习武,身子康健,怎么可能英年早逝。”
萧则绪瞪大了眼。
母后——
一阵翻找声传来,大概两个人什么都没找到,最后脚步声渐渐又远了。
萧则绪这才出来,眼神微冷。
母后的死难道和丽妃有关?
“事情办得好,孤听说你弟弟家的儿子今年该去书院读书了?”
“是是是。”福乐点头哈腰道。
“拿着这封信,去青山书院找陆先生,你弟弟的差事孤也已经安排妥当,你不必忧心。”
“多谢殿下。”
福乐大喜,连忙收下信筏。
青山书院可是远近闻名,教出来的学生无不金榜题名,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他自小入宫,也就只有那一个胞弟放心不下。
萧则绪身形渐渐消失在夜幕间。
出了皇宫,外头已是宵禁,正有军队巡逻,防止有贼人入户,萧则绪刚拐过弯正迎面碰上一队人马。
他压了压帽檐,遮着面容,转头就走。
“站住!”
领头的李辰焕已经看到了他。
萧则绪眸中闪过寒光,脚步匆匆,跑得更快,身影踩着旁边的竹竿借力便腾空而起上了旁边的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