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凡在一旁听了这朱必先的言论,只觉对方除一腔义气外,却言之空洞无物,甚至缺少最基本的治国常识!
典型的空想主义和纸上谈兵!谢小凡不禁冷笑一声,接下来的话他已经没必要再听了。
这等言论,换了没啥社会阅历的小年轻听起来,可能还会觉得热血澎湃,甚至跟着一起拍案叫绝!但在他看来,只觉如黄口小儿一般幼稚!
待朱必先滔滔不绝地说完了自己的论点,只见众学子们纷纷喝彩,掌声雷动。
更是各个满眼挑衅地看着唐怀礼这些世家子弟,透露出一副看你如何辩驳的意思。
唐怀礼此刻则面色阴沉如水。不得不说,他也觉得对方说的句句在理,就连他自己也深以为然!这还如何反驳?
谢小凡一看唐怀礼的反应,便猜测只怕这衙内一时间也没想到该如何回怼对方。
这要是传扬出去,不仅唐衙内颜面尽失,更是会让州牧大人威严扫地…这不正是自己雪中送炭的大好机会吗?
今天只要表现好了,还怕日后抱不上州牧大人的大腿?
对于这朱必先的言论,谢小凡早已成竹在胸,只见其不慌不忙地站出来,冷笑一声道:“呵呵,朱必先,事事必当争先!名字倒是好名字…可惜呀…”
朱必先见谢小凡率先站了出来,顿时眉头一皱道:“你是何人?此话又是何意?”
“在下谢小凡,乃是一介白身!本来你们这些学子间相互讨论国事,我这一介白身不该参与,只是没想到堂堂太学学子,居然只有如此水平!真是让人大失所望…”谢小凡故意表现出一股可惜可叹的表情。
“谢小凡?他就是谢小凡!”
“什么?是那个‘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谢小凡?”
这些太学学子听闻谢小凡自报家门,顿时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些日子,谢小凡的那些“好读书,不求甚解”、“不慕荣利”等言论早已随着他那首“轻舟已过万重山”而传遍了荆州学界。
如今得知眼前的这位便是谢小凡,众人自然惊讶万分。
“不是说‘不慕荣利’吗?怎么这么快就成了州牧家公子的狗腿子?”
“切…你三岁小孩子吧?这话你也信?既然不慕荣利,那还说出来干嘛?当初新太祖王莽接受禅让前还屡次拒绝呢…作秀罢了!”
“不错!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圣贤之才呢!看来也只是俗人一个…”
谢小凡对众人的议论丝毫不在意,为了自己的大腿,他已经想好了,今日定要好好替州牧家的衙内找回面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