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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心灰意冷31（第1页）

马可徐徐调匀呼吸微微一笑：“你别担心，我没事……咳……咳，刚刚在两个世界的切换上还不太适应，现在就头有点儿晕而已，不碍事……咳……过一会儿就好了。”

见刘嘉放松了些，就把他的冥想定位之旅挑重点缓缓地讲述了一遍，当然隐去了那些会使刘嘉担心自己的情节。

在总结这奇幻修行时，略显虚弱的马可反复提醒了刘嘉，以后在她进行冥想定位生命体时如发现无法探测的部分，千万不要强行尝试。如果恰巧遇到了拥有很高修为的人，可能会被对方吞噬了自我的意识。

讲到此处，忐忑的马可稍有迟疑。他突然发现自己进入刘嘉脑内之后的记忆，变得零散且非常模糊。只是感觉凶险无比，但如何危险，现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如同当时的记忆被洗劫了一般，现在回想起有关刘嘉脑内部分的记忆真是一片狼藉，不对用空空如也来形容更为恰当。

刘嘉看马可陷入沉思怕他劳累过度，忙打断他“不必想太多了，先休息几日让身体有个恢复。毕竟我们现在的意识层次还是要基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自身的能量过弱，一定会影响到记忆的能力。所以先修养一段时间，不必急于求成。”

频繁思考让疲惫的马可叹了一口气，见到身边刘嘉关切地眼神后又强打起精神说：“放心吧，我现在感觉越来越好了，刚才不过是想到了一个发现，但又不知如何表达才好，该怎么说呢？……嗯……不只有时光锥应该还有时空球。”

见刘嘉不明就里，缓了口气继续说：“有修为的人，脑中的意识应该是个类似黑洞的境界……”

马可想了想考虑到事关以后刘嘉的修行安全，看来不得不说出当时自己所处的险境好让刘嘉引以为戒。

“我现在只有碎片化的记忆，而且这些残留的记忆，也只是你脑中那个意识黑洞外围穹界（视界）的边缘部分，再深入的就不记得了，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之前用茶杯来比喻的时光锥应该是被一个意识球包裹着的存在。”马可郑重其事地讲完后发现刘嘉的表情又逐渐凝重了起来，就赶快补充道：“主要是我自己修行的不够，没有经验不说而且还草率行事，下次就不会出现这种鲁莽的举动了。”

听到马可的自责话语刘嘉忙说：“这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与此同时兴奋的笑靥总算驱逐了愁眉不展，阳光温柔又回到了她俏丽的脸上，其实刘嘉内心还在为自己的百密一疏而懊悔不已，自己怎么能让马可去尝试连她都没接触过的领域呢。还好马可全身而退不然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但见马可如此自责知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内疚才故意这样讲，也就强颜欢笑好使气氛不会过于沉重。

诚然刘嘉的兴奋也有被马可的重大发现惊喜到的份额，她继续保持着与心底忏悔博弈的热情激动万分地对马可说：“你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到了常人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层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一代宗师也是指日可待呀。”刘嘉感慨良多地笑着恭喜马可。

而似乎刚刚才死里逃生的马可对宇宙奥秘的望而生畏，却不是此时刘嘉能够了解的情绪。

还是心有余悸的马可摇了摇头：“这发现不值一提，我以为跳出了那口阻碍自己认识的井，其实只不过来到了一口更大的井里。或者换句话说，是在另一个高维度上的管中窥豹而已。你知道吗这真让人绝望，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未知的领域多到我将永远是只井底的蛙。难怪变过蝴蝶的庄子曰：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刘嘉见马可有些灰心丧气，冥想定位之前在他眼中闪耀的激昂光芒已无迹可寻。知他是入了所知障的烦恼，便劝慰地说：“你至少是跃出过水面的鱼了。只要坚持修炼鱼化龙也不过是个时间长短的问题。”

马可心想所以现在才明白，“水”（现实世界）对我而言有多么的重要。他骨子里还是要做那种游戏人间的普通人。越多的能力对他来说，就意味着越多的选择。而他是个命中注定喜欢做减法的人。

刘嘉看马可没有回话，还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安慰就又柔语道：“你先休息一段时间。我下次请上师为你护法，必会助你提升境界。”但她没考虑到的是当神赋予一个人某项超能力后，一定会找样东西来平衡或制约它的发展，例如马可的性格。

马可确实有些心灰意冷了。说的冠冕堂皇些，就是拥有了敬畏心。讲白了，就是面对过于强大的未知望而却步了。但他见刘嘉依然兴致勃勃，也不想扫了这刚刚才有些轻松的语境，就半开玩笑地说：“还是你之前火烛的比喻更恰当。”

与马可并排而坐的刘嘉侧过脸不解地问：“怎么说？”

马可用诙谐的口气道：“因为如果我的意识能量增加了，以你的说法就好像蜡烛变成了一堆篝火可以照亮更多的环境。而我举的那个蜘蛛的例子，在我的意识能量变大后，你能想象一只大肥蛛的样了吗？。”

“扑哧”刘嘉被马可拙劣的谐音梗逗的笑出了声。“你以后会成为一颗太阳。”刘嘉用崇拜的眼神望向马可说。

“你后边还少说了一个花字。”随着体力的恢复，马可玩世不恭的一面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刘嘉抿嘴一笑：“为了今天你的重大发现，我们去庆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