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拉拉又恢复了木木的表情,木木地洗完澡,木木地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他来到办公室,在楼梯口正好遇到办公室主任谢宇良,谢主任表情平和,“出来了?”
“嗯。”
两人再无话,接着背向而行。
打开办公室的门,陈弈站起来跟他握手,“回来啦?”
“嗯。”
坐在座位上沉默了一会,丁拉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水心呢?”
“她辞职了。”
21 物是人非事事休
中午没事的时候,丁拉拉独自在街上吃完一碗面,慢慢地散着无欲无求的步子,好多次都不知不觉地走到水心别墅的附近。
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几个孩子在别墅里穿来穿去,嬉笑着,奔跑着,一个娴静的少妇总是倚在门口,黑白分明的眸子随着孩子们的身影转动,不时笑着提醒他们小心脚下。
看到丁拉拉,少妇的眼神里闪过几丝光芒,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丁拉拉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
终于有一天,少妇来到丁拉拉近前,问道:“你是水心的朋友丁拉拉吧?”
丁拉拉点点头。
“水心已经不在这里住了,这是她妈妈生前留给她的房子。。。。。。”
生前?丁拉拉心中一惊,问道:“你好像知道很多水心的事,你是。。。。。。?”
“我是她的表姐,请进来坐吧。水心离开的时候,跟我谈了一些你们之间的事情,看得出她对你很留恋。进来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丁拉拉跟她来到别墅内,里面的摆设与上次变化不大,但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从表姐的口中,丁拉拉得知水心的妈妈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去世了,留给了她这座别墅,从此,水心就孤身一人活在世上。
“她的爸爸呢?”
“她没有爸爸。”
“没有爸爸?!”丁拉拉十分震惊,“怎么会这样?”
表姐叹了一口气,“水心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小姨,很年轻的时候就到外地闯荡,她长得很美,但姥爷不喜欢她,说她整日靠卖弄*赚钱,伤风败俗,辱没家风,从不允许她回家。水心从小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谁,也不同妈妈住在一起。小姨在上海生活,每月回一趟家,水心从小是被姥爷姥娘养大的。每次回家的时候,水心总是缠着小姨,‘妈妈妈妈’的叫个不停,但每次小姨总是住个一两天就走,水心在身后哇哇大哭,哭着喊妈妈,哭得撕心裂肺。。。。。。”
表姐的眼圈红了,丁拉拉呆呆地听着,他心内云潮翻滚,原来水心的身世竟然如此凄惨。
命运决定性格,丁拉拉明白了水心为什么那么快地与他产生关系,只因她的内心一直渴望着亲情,渴望着依靠。她表面活泼开朗,其实内心不知多么空空荡荡。
“你们的关系被查出来以后,她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你不知道当时她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丁拉拉至今纳闷,究竟是谁将他们的事情揭发出来的?当初受审的时候,纪委人员要他交待他们的不正当关系,他一口咬定这是无稽之谈,但纪委人员拿出了一叠照片,上面赫然是水心赤身*地与他抱在一起亲热的情形,是谁偷*下了照片?
他忽然想起那晚在浴室窗外的脸谱。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2 金蝉脱壳
表姐继续说道:“你被纪委带走之后,水心虽然忍受着千夫所指,但仍然咬着牙四处托关系打听你的消息,甚至不惜把这套别墅卖给我,凑出钱来给你上下打点。”
丁拉拉痛苦地低下了头,我值得你如此吗?梦里飞花不思休,一生相误是飞卿。
“我一直在找她,你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表姐摇摇头,“你被放出的前几天,她通过关系就知道你的事情已有定论,知道无大碍了,就离开了,没有说到什么地方,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回去的路上,丁拉拉的步履沉重,心中像压了一块大石,整个人像陷在一个黑洞里,不住地往下坠。
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抬头恍惚看到雪皋山庄的大幅广告牌,忽然想到王媛,这些天问了好多人,但都杳无音讯,想起不过一月光景,昔日的缠绵还犹在眼前,而伊人已不知身在何处,不禁悲从中来,站在路口哽怔着。
好在一通铃声将其拉回了现实,是许升打来的,“哥们,干啥呢?晚上有空吗?一块聚聚吧。”
熟人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