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被无邪怼的郁闷了半天,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老吴,我觉得咱们这样跟着还是不行,咱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翻山,要是他们到时候往林子里走,咱们不就完犊子了吗?!”
无邪听完,心想对啊,不由觉得自己太想当然了,要是这些人不翻山,就在附近转悠,被发现了不就歇了菜了?
白姝蹲坐在无邪不远处柔软的草坪上,淡定看着两人开始互相埋怨起来,最后老痒提议趁那群人休息,去偷听他们讲话,无邪自知理亏,只好同意老痒的提议,看着老痒走远,他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这次来秦岭白姝是来做吉祥物的,就在前几天无邪的三叔给她打了电话,话里话外就是要历练他侄子,让她不要出手,除非是真的快死了再出手。
所以昨天白姝才没有反驳无邪,现在看着无邪也跟着去了,她也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夜色黑沉,通体雪白的白姝行走在夜色中却一点都不显眼。
看着两人小心翼翼的样子,白姝暗自摇头,无邪到现在都没发现‘老痒’不是老痒,毕竟她之前答应了吴三醒不出手,只能等他到时候自己发现了。
到时候也怪不了她,毕竟她早就给出提示了,要是老痒没问题,她也不会一直装成一只普通的小狗。
白姝迈着小短腿来到无邪身边蹲下,吓的边上的老痒脸上表情都扭曲了,毕竟在他眼里白姝就是只普通的小狗,眼神拼命暗示无邪把这狗祖宗安抚好,可千万别让她叫,不然到时候他们连人带狗都活不成。
无邪却淡定的往边上侧了侧身,给白姝让出足够的空间,冲老痒比了oK的手势,让他放心,老痒看边上的狐狸犬一脸淡定完全没有要叫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一狗专心偷听起了这群人的谈话,得知这群人来这里确实有一个目标,却没想到这个人来头还挺大。
老痒听到他们口中比秦始皇墓还好三分的墓,一时间激动的不行,跟无邪交谈的时候语气不由的重了几分。
结果不出意外的,那群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听到不远处枪上膛的声音,老痒无邪惊的心头直颤,俩人都知道现在起身逃跑就会成为靶子,只得继续躲藏在原位,屏住呼吸,祈祷那群人不要发现他们。
白姝这边也警惕起来,立起两只狐耳,注意外面的动静,随时准备救下无邪,至于老痒是死是活就不关她的事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从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向声源处望去,一排手电筒正在朝这边靠拢,是巡山队,那群人自然也发现了巡山队,赶忙把火堆踩灭,背起装备就往跑进了森林深处。
老痒看那群人跑了,本来还怕的要命,现在那群人跑了,他又开始着急了:“老吴,咋办…咋人跑了,咱们还追…追不追?”
“追什么追?黑灯瞎火的他们没打手电,咱们冒然跟上去说不定还能跑到他们前头,歇着吧,等明天一早咱们跟着他们的脚印走,赶了这么久的路他们肯定不会走远的”
白姝听着巡山队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嘤嘤嘤的叫唤起来,提醒无邪赶紧跑。
无邪接到白姝的提示,看着越来越近的手电光,也顾不上身上脏不脏了,赶紧把白姝放进身后的兜帽里,拉起边上还准备说什么的老痒,钻进了林子里。
两人也没逃太远,怕明天找不到地方,躲进到一处灌木丛后面,等巡山队走远,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两人就靠在灌木丛后的树干上睡了一夜,睡前无邪还不忘取出白姝的藤窝让她用来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就醒了过来,因为睡在树下,老痒头上落了好几泡鸟屎,无邪因为跟白姝挨的近,身上还带着些许白姝的气息,倒是幸免于难。
面对无邪幸灾乐祸的嘲笑老痒浑不在意的随手抓下头上的鸟屎,把粘了鸟屎的手往地上一抹就算完事了。
看的窝在藤窝里的白姝眉头直跳,无邪也被老痒这邋遢劲给整无语了,压着老痒让他用水壶里的水把自己的手弄干净了,这才作罢。
白姝看到无邪蹲下,熟练的顺着他背上的背包爬进兜帽里乖乖卧好。
两人急匆匆的跑回昨天待的地方,兜了好几个圈子都没找到那堆篝火的残害,一路上听无邪指挥的老痒这下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搁无邪边上叨叨:“这…这下好了,听…听你的,没跟上去,现在别说脚印了,连之前的火堆都找不着了。”
无邪恼怒道:“你特娘的,别逼逼了,这里就一条山路,他们还能走哪里去,顺着山路走,我就不信找不着。”
隐藏在兜帽里的白姝支棱着两只狐耳,听着两人争吵,嘴巴里还嚼着麻辣鸭脖,还别说挺下菜的。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都没有准时吃上饭的白姝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一路上无邪给她喂过干粮,因为不好吃,她都收进空间当肥料了。
吃东西都是躲在兜帽里吃,还不能弄出啥动静,气大的也不能吃,可把白姝给憋屈坏了,虽说她几年不吃东西都没事,但是一天三顿饭的习惯一时半会她改不了也不想改。
人逼急了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无限被白姝化作透明的罩子,隔绝罩子内的气味,不让其散发出去,再加上白姝耳朵上有净化空气效果的种子,这下算是形成了良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