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辰啸再度打算冷逸凡的说辞,他处于混乱之中,“她既然怀孕在宫中,为何不留在宫中生产?”
“因为临临盆的时候,父皇很漠然的召孟祥宇回京城了,但父皇没有说什么原因,只是静静的和花柔凤呆了一个下午,做了这个决定,所以她离开了皇宫,你也离开了皇宫。”
冷冷的月光照在大地上,—无—错—小说 M。{qul}{edU}。热风侵袭的夏季居然多了一抹莫名的忧伤,他叹息,她居然是异国子女,他愤怒,她竟然一无所知的掉进陷阱,他痴迷,为她的改变,为她的执着。
曾几何时,冷辰啸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就连简单的事情都要别人提醒,原来以为只是事情繁忙,忽略了细节,现在看来是有人刻意造成的结果,但是这种毒是怎样造成的?
“七弟,不要有所怀疑,其实花柔凤什么都没做,只是那个时候她的离开,天罡国像是换了一副容貌一样,新的明君即位,这算是一种幸运吧。”
“三哥,你说的好像她们母女是灾星一般。”
冷逸凡扑哧,笑了几声,有些无奈,目光深邃的望着月光,这年头,也就能看看月光和星星了,“她们可不是灾星,莲花之说确有其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孟祥宇不想让天下人笑话才捏造出有两个凤凰的说法,他毕竟也是一个趋炎附势的男人,孟思凡毕竟是他的嫡女。”
冷辰啸冷冷的截住他的话,“谁愿意天生生下来就是庶子?三哥,咱们说好听的是皇子,说不好听的和深宅大院里的庶子有什么区别,都是太子羽衣下的衬托罢了,父皇眼中只有太子与皇后,其他女人都进不了他的眼,就连最后也是只见皇后一个人,咱们这些没母后撑腰的皇子就只能哭啼的跪在殿外冷冷的石阶上,连父皇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冷逸凡眯着小眼瞥了一下冷辰啸,这得是有多恨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当初的事情自己的确不知道,但是后来听说书的讲的绘声绘色,自己也是醉了,听得心酸泪流,现在真的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种心情。
“七弟,你可怀疑这个毒就是花柔凤。”
“别说了,三哥,我明白,但是想来她也不是有意的,不然她自己也中毒没救得。”
冷逸凡点点头,漫不经心的伸个懒腰,“我回去了,明天依旧来时间,城门口见。”说完,人就一溜烟跑了。
冷辰啸静一静心,这一切突如其来的旋转,令他对孟思雨的看法也变了变,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尤其是在深宅大院,每个人都过个水生火热,怨恨痛苦的日子,与其多一份猜忌,不如放下包袱,试着去接受一个人,或许,生活就是这样。
回到寒露阁,天已经微亮,冷辰啸鸟悄的躺在孟思雨的身边,闻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心神一荡,忍不住环住孟思雨的腰,闭目养神起来。
孟思雨顿时感到安心,因为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柔和的气息令她顿感舒服,好似李晨风拥抱她一起骑单车照相一样,翻过一座座青山,闻着青草扑鼻的香气,还有那漫山遍野的丁香花,香气撩人,景色宜居,偶尔清风徐徐,吹动着孟思雨柔软的长发,吹起他们怀揣的梦想,吹走了那个时代带来的忧伤。
一早起来,孟思雨微微的睁开朦胧的睡眼,眼前一张妖孽的脸,让她的眼神定格此处,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冰蓝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莫名的,嘴角居然泛着笑意,莫非这厮也能有高兴的时候?认真想了想,好像只有装模作样的时候才笑吧。
“你醒了?”
孟思雨尴尬的脸红起来,想要起身,却被那人环住身体的手一把压下。
“等下还要赶路,多休息一会。”
孟思雨一见这人出奇的好心情,于是就好奇的问“咱们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道。”
“那找何人解毒?”
“不知道。”
“那。”
“不知道。”
孟思雨一脸黑线,感情一问三不知啊!既然起不了身,就这样怪异的躺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冷辰啸这个人反复无常,说翻脸就翻脸,不过一想,寄人篱下,低人一头,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你为什么与别人吟诗作对,对我就横眉冷对?”
“你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人。”孟思雨想着自己进宫要坐轿子的事情。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看美男,难道我不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