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孩子你们办家家酒玩得还开心吗?」
阴阳怪气的嗓音自半空中传了过来,哼哼,孩子你叫的吗?被你叫一声我都觉得我老了,我掏了掏耳朵,面作无比惊讶状回:
「唉呀,大叔你怎么爬出来了?!我们刚刚才办完您的丧礼欸!这死人也要有职业道德嘛!随便跑出来吓人是不对的!」
看你个噁心巴拉的傢伙长得这副模样还到处溜达,对不起社会大眾也对不起你妈!
「你……哼哼,你嚣张也只能到这时候了。」
刺客男的嗓音一落,半空中的那片云朵驀地加快了许多,不过几秒的时间便降落在我们面前,水气蒸腾散开后,提着山雨欲来的变态刺客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眼前,脸上依旧是那欠巴的骯脏笑容,真是委屈刺客男的妈妈了,生了这么个噁心的傢伙,养他长大该是一件多么黯然神伤的事情啊!
刺客男的身影甫现,始终站在我侧边的阿墨一个闪身已经挡到了前方,已然握在手上的剑刃直直的指着刺客男,一瞬张狂的气燄犹如隻盯上猎物的白狼,那分毫不让的气势倒是让刺客男忌惮了些,稍稍往后退了退,但变态毕竟是变态,面上仍是带着下流的笑容。
我望着眼前噁心的傢伙,许久前常出现在梦中的一个画面驀地浮上了脑际,一张张的脸庞快速闪过,那过快的速度令得心脏不由一阵紧缩,那是一种怨悔酸涩的情绪,我向来不是个悲春伤秋的人,噁心兮兮的葬花事件我绝对不会做,与其泪流满面,不如让人跪地求饶,我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想阴就阴,想扁就扁,被我看不顺眼是你活该,如此的我不曾为了一件事情介意太久,毕竟惹到我的人笑不过一个礼拜,而如此的我不应该也不会因为一件事情执着太久,对我来言那只会减寿。但是,我在今天才知道,你惹我,我不会记掛太久,但是,如果你欺负了我的人,你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在此刻我才知道,那天令我始终耿耿于怀的,不是自己被刺客男踩在脚下的那种屈辱感,而是,那因为我而一个个死去的同伴。
混帐,有胆子在我眼前动我的人,你要有死一万遍的觉悟!
想着我的嘴角扬上了抹淡淡的微笑,我踏过脚步将阿墨轻轻的往旁边一隔,却听到阿墨在我耳边担忧的一声叫唤,「蝎子……」
侧过头我给了阿墨一个放心的眼神,跟着挺着身子,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步的,踏着斜阳洒下的光影,缓缓的走到了刺客男面前。
兴许是因为一个永远的后方魔法师就这么大剌剌的走到了他面前,刺客男难得的脸上浮上了除了阴邪外的些许的疑惑,我在他面前站定,脸上驀地绽出了个极灿极灿的笑容,微风拂过我的衣角,扬起了我的发丝,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灿着眼静静的望着他。
很显然被我的态度弄糊涂的刺客男僵了僵嘴角,面上带点不自在的阴着嗓音:
「怎么,好好的想来送死吗?」
呦呦,瞧他这样子,活像一个摸不清对方底盘,被逼急了一下露出马脚的笨蛋,他这么一句急躁的问句出口,代表着他的不安与急切,嘖嘖,本姑娘都还没开始玩你你就自爆,这样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我轻笑一声,伸起右手摆弄起上方几小时前滨儿才帮我画上的指彩,嘴上漫不经心的回道:
「恩,死啊,当然要送啊,但是是来送你的。」
语罢我眼尖的覷见刺客男的手上一动,当上圣龙族圣女后,我对于外在魔力浮动的感知敏感了许多,单单只是他的一个小动作我就感到了一股强大魔力的波动,哼哼,这回又想阴险的先下手为强吗?
成,就先下手为强,但是,我才是先下手的那个,要比阴险,你绝对阴不过我!
就在刺客男的手上带过一阵劲风的同时,我霍地扬起了左手的法仗,狠狠的朝下挥下,那不过一秒眨眼的时间晃过,顶上传来了阵阵水声,依着人的本能,所有人的目光皆向上一拋……
「哗啦!」这是一个状声词。
「湿答答!」这是一个形容词。
而当两者加在一起的时候,形成的就是接下来的画面。
凭空而生,如海浪般一瞬捲来的一道大波浪驀地自空中打下,在眾人包括我都来不及反应之下直接淹了整个场地。
全场又静了好几秒,最后杉杉鬼叫的声音响透整个场子,一下震破了眾人耳膜:
「靠杯蝎子你这该死的傢伙!你害我全湿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