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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都死了……在燃烧的火焰里,村子没了,亲人都死了。
带着那绝望的双眼慢慢的合上,周围持着弓箭手的巡逻兵终于将警戒着的弓箭放了下来。
“呃,队长,这,这个人怎么了。”
“笨蛋,这还不知道,怪物暴乱里,一些小村落经常会发生的事情,可怜的孩子,才二十岁吧……”
抚摸着张晨带着泥土的刘海的一名女子则是这四个巡逻兵的队长,她是一名罗格弓箭手。
“是,是,队长你厉害,不过怪物暴乱的时候,不是应该配备的人员都配备了吗?”
“阿卡拉大人并非神,她也有计算不到的时候,是我们不争气,没有办法完成阿卡拉大人的希望,哎,把他和他的妹妹带回到里面休息吧。”
“队长真是温柔啊。”
火红的长发,紧绷的身材,被称之为队长的弓箭手看着一只游荡在五十米外的沉沦魔,一个转身,蹲了身子,瞬间拉成满月的长弓上出现了一支箭矢。
那条箭矢化作流星刺穿了沉沦魔的眼睛,从那眼睛里刺入,后脑刺出,就卡在了沉沦魔的身体上。
晃动的身体,沉沦魔直接倒了下去。
快准狠,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只是划过风的呼声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不敢去想象这只箭矢刺在他的身上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在被那些巡逻兵送入那大村落的一张新支起的帐篷里的时候,张晨的计划就成功了,他成功的混入了这个可以抵御住怪物暴乱的村落,而在这个可以算是罗格营地中转站的村落实际上是危险与安全并存的地方。
但是那些情报的诱惑让张晨最终选择铤而走险的混入这里。
女婴的加入让他不被任何怀疑而进入了这个村落,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比较麻烦了,面对这个世界,仅仅几天就让他知道了现实的残酷。
甚至他对与他相同的人进行了攻击,那个倒下去的人的不甘的双眼,他现在还记的,但是对方太过分了。
以一个转职者来说,并非不可能感受到有人的气息,即使感应不出对方是不是转职者,但是人的气息对转职者来说并不太难感应,尤其是这样的情况下,圣骑士和刺客还躲藏在了张晨当时所在的房屋里。
这明显是为了拉人下水,如果不是沉沦魔的叫声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在了大门上,那么张晨就会成为诱饵。
从《传说的起源》里可以分析出来,无论是什么时代,所谓的转职者这样的具有天赋的人是极少的。
所以是尊贵的……在这个杀戮,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一个转职者即使拿一个普通人的性命也不会有其他人反对吧。
这就如同旧时代的阶级一样,贵族的生命永远珍贵于平民,如果不杀死他们,那么他们把自己当成诱饵使用,自己就死定了。
所以只能把他们当成诱饵,让自己逃跑……
看着这简陋的帐篷,看着旁边酣睡的女婴,他沉默了。每个人都有为自己生命负责的义务,而没有对其他人生命负责……的义务。
张晨也想好好守护一个家,守护一个他爱的人,但是他比谁都清楚现实。
或者拿一个简单的例子说明,所有人或许会明白很多吧。
比如z大的无限恐怖里,复制体郑吒的悲剧,谁都很明白复制体的郑吒是如何的悲哀,责任全部怪在郑吒身上,因为他那么弱小却创造了自己所爱的人,然后永远的失去了所挚爱的人,承受的那生不如死的惨痛狼狈着活着。
想必所有人都应该同情过他,因为责任是在郑吒的,郑吒的天真,和郑吒的无力说明着复制提郑吒的悲剧发生。
诉说着可怜的人的可怜之处,而失去了一切的复制体郑吒却在那样的极端之中变为了顶端。
本来只是普通人的他可以成为最强,在失去一切后以仇恨的方式活着,虽然活着,但是那是活着痛苦的。
两个人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责任,没有面对现实看清楚现实的真相,虽然说复制体郑吒在失去复制体萝莉后看清了,但又或许太迟了。
张晨想要有一个家,一个他爱的人,所以就必须强过他所知道的所有的人,包括魔王……巴尔!不断置身杀戮之中。
当然,还有最好的方法,低调的慢慢变强……这才是他所要采用的办法。
混进村落也是这个目的,但是女婴的意义却让他沉默了,他毕竟是人,无法做到真正的绝情,那两个人毕竟有害自己的目的,所以杀死他们自己并没有罪恶感,但是女婴是无辜的,而且托女婴的福,张晨才更加没有任何意外的混入了这个大村落里。
毕竟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女婴,在别人看来怎么可能是敌人或者间谍。
如今在这个简陋的帐篷里还稍微感觉到温暖,这是可以避风寒的肮脏而简陋的小帐篷,此时是他新的‘家’,虽然所谓的家不过就是睡觉的地方,在这个世界的这几天里,他就无数次告诫过自己不要天真了,所以已经不是第一次更换‘家’这种东西了。
漆黑色的双眼布上冰霜,伸出的双手抱紧了被重重保护的小女婴,此时的她睡的很甜,无忧无虑不知道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她从今天开始就是孤独的一个人了……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人照顾的话,她根本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