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迷了多久,叶开好似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暖融融的,舒服的想要呻吟一声,好像又回到了上大学时偷懒不上课而赖在被窝的时候,直到听到屋外孙策和甘宁他们的说话声,想起跟众少年战斗而杀人之事,左肩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接着感到浑身的经脉好似断掉一样,惨哼一声,双目一睁,惊醒了过来。
叶开艰难地睁开眼睛,又抵挡不住刺目的阳光,旋又闭上双目,好一会才眨了几眼,才睁开眼睛。
正在紧张的拍着胸脯,脸颊微微发红的孙尚香见到叶开的眼睛眨了一下,大喜道:“凌云,你醒了。”接着转向门外喊道:“大哥,他醒了。”
“咣当”,一阵急促地开门声音传来,孙策、甘宁两人一阵旋风般跑了进来,来到床前,喜道:“凌云,你这小子终于醒过来了,要知道这几天可是累坏我们了。怎样,伤口感觉如何了?”
叶开张口说话,却发现只能听到一阵沙哑的声音。
还是孙尚香比较细心,发现叶开是缺水所致,走到屋内唯一一个家具,一张破烂的桌子前,取过水壶,在边上的瓷碗中倒了杯水。用未受伤的左手倒了点水递给叶开道:“先喝点水,这几天……哎,看你伤势如此严重,还是我喂你吧。”
孙尚香对着瓷碗中的水轻轻吹了几口气,坐到床边,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温柔地递到叶开的嘴边。
别人不知道,可孙策却知道孙仁就是自己的妹妹孙尚香,想到平时魔女般的孙尚香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孙策脸上不由现出怪异之极的表情,来回互望了叶开和孙尚香几眼。
叶开将背靠在身后的墙上,喝了几口水,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对着孙尚香关心道:“仁弟,你的伤势怎么样,当时看你流了那么多血,你该好好躺下休息才是。”
孙尚香听到叶开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自己的伤势,俏脸一红,慌乱之中却将水撒到叶开的盖得被子上。
孙策叹了口气,接过孙尚香手中的瓷碗,笑道:“仁弟,你先休息会,让我照顾下凌云兄。”
孙尚香羞涩地答应一声,重新坐回病床上,两眼却再也不敢正视叶开,不是看着地面就是看着那张老破的桌子。
叶开不知孙仁的秘密,不疑有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和左肩都缠满绷带,左手轻轻用了下力,左肩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叹道:“还不能使力,估计至少要一个多月才能复原。我昏迷了几天?现在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孙策道:“你昏迷了三天,这三天你一直在发高烧,今天好不容易降下烧来,对了,凌云兄,你在昏迷之中不时说着‘宝马’、‘普桑’、‘奥迪’什么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有你一直呼唤着几个名字,‘华子’、‘林林’等等的。”
叶开随之一愣,眼睛一转,笑道:“那是我以前听了个异族人讲的奇异故事,估计是我烧糊涂了,才蹦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顿了顿伤感地道:“华子,林林是我以前小时候的好友,不过他们到了很远的地方去了,估计此生很难再见了。”
孙策“哦”了一声,看到叶开伤感地表情,转移话题道:“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那天你大开杀戒,惹得天怒人怨,所有军营的少年们都吵着要惩治你这个杀人凶手,要不是这几天我们轮番把手,又有军营的命令将这一块列为禁地,相信那帮少年们早就冲进来报仇雪恨了。”
叶开双目寒光一闪,冷笑道:“一帮只知道摇旗呐喊,耍耍嘴皮子的家伙,看来是上次教训的不够了!”
孙策骇然道:“我的天!你不会还想再上演那天的流血事件吧。”
甘宁在一旁恶狠狠地插嘴道:“那天被老大杀的那帮兔崽子们连正眼看你一眼都不敢,现在却又来吵闹着要你的命,看来还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们一下了。”
孙策在一旁吓到,要是再让叶开大杀一顿,连自己也保不了他,杀敌人那是英雄,而杀自己人那就是杀人犯,万一激怒自己的父亲……孙策连想也不敢想,当下喝道:“不准再杀人了,凌云,你知道吗,那天你一共杀了一百多个少年儿郎,六十人重伤,三十二人轻伤,使我们江东的下一代顿时损失了许多未来的精英。要不是黄将军力保你,你以为还能在这安安稳稳的养伤吗?”
叶开望了眼正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孙尚香,道:“如果仁弟有什么事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孙尚香娇躯一震,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暖流。
甘宁亦是双目放光,感动连连。
叶开看到屋内仅有他们三人,问道:“公瑾和仲谋呢?怎么不见他们,他们没什么事吧。”
孙策笑道:“能有什么事?公瑾见到……哦,舍弟受伤,正在偷偷地挨个揍那些少年,已经有两天没到这来了。而仲谋却不知道忙些什么,估计是被你那事刺激的不敢见你了吧?”
叶开想起那天疯狂的杀戮,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孙仁”受伤,自己会变的那么疯狂,一点都不像平常的自己,按说自己对这个仅见过一次面的“孙仁”没什么感觉才对,真是奇怪。
叶开道:“我已经昏迷了三天,那我们的考试不是通过不了了吗?”
甘宁摸了摸头上的鸡毛,道:“还考什么试啊,被老大那么一闹,考场都封闭了,到哪去考试哦。”
叶开哈哈笑道:“那就好,不然我们可就白来一趟了。”
孙策自一边取出一个蓝色盒子,道:“凌云,这是你父母派人送来的东西,昨日才由军营中的后勤人员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