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雪渐渐大了起来,很快将干枯的树枝压弯了腰,在地上堆积起厚重的雪层。
云裳穿着小皮靴,一脸稀奇的在院子里踩来踩去,听着雪被踩踏时“咯吱咯吱”的声音,乐得半天合不拢嘴。
顾时年站在屋檐下量着窗户的尺寸,打算从商场里割些玻璃出来,换掉略显昏黄、且不保暖的窗纸。
量好尺寸,见云裳还在院子里疯玩,顾时年几步踏过去,拎起云裳的衣领,直接把人提溜进屋里。
“以后玩的时候要自己注意时间,像这种天气,不能一直呆在外面。”
不等云裳说话,顾时年又拉住她的手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先进空间喂药。”
顾时年已经开始锻炼云裳的精神力了,进入空间后,先让云裳用意识喂王寡妇吃药,又让她站在大楼外面,用意识拆除一楼药店柜台上的玻璃,并用意识将玻璃切割成窗户上的尺寸。
在云裳忙着切割玻璃的时候,顾时年再次仔细打量空间,很快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如果不看大楼的话,整个空间的地形跟云裳丢失的玉牌形状一模一样,都是上面凹陷、略胖,下面扁平的锁型。
而多出的一栋大楼正处在玉牌挂吊绳的地方,填补了锁型玉牌上方凹陷的位置,使空间变成了上宽下窄的梯形,完全没了锁型的痕迹。
顾时年意识到,这个空间,很可能就是云裳丢失的那块玉牌变得。
也难怪当初云大川和王寡妇到处找不到玉牌,玉牌都变成空间,融进原主的身体里了,他们又怎么找得到。
现在想想,云大川死的还真是冤。
“阿裳,过来一下。”
顾时年喊过云裳,把空间地形指给她看,云裳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顾二哥,这是……我的玉牌?”
顾时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云裳记得王寡妇说过,当初原主被王家大孙子从炕上拽下去时,流了不少血,玉牌应该就是那时候沾上了血迹,然后变成了空间。
这样的话,当初玉牌丢失一事就解释的通了。
“顾二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的玉牌,跟变成空间的这块玉牌,到底是不是同一块,还有,这座卖场又是怎么到空间里的?”
云裳问的问题,也正是顾时年所疑惑的问题。
想到他跟卖场之间强烈的联系,想到他隐隐可以控制空间的感觉,再想到地震时,他和云裳抱在一起、血肉模糊的模样,顾时年很是怀疑,他和云裳之所以会一起穿越,是因为两人身上的血沾到了云裳身上那块玉牌的缘故。
见云裳小小的眉头皱的紧紧的,顾时年笑着敲了下她的眉心:
“好了,不管是不是同一块玉牌,你只要知道它没有丢失就好,至于其它的事情,没有必要究根结底。”
云裳揉着眉心,朝顾时年不满的皱了下小鼻子,转过身继续用精神力切割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