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张水根挥了挥手,紧锁眉头,脸上也布满了乌云,可心里却下起了大雨,现在的家里已经是一贫如洗,他的小酒和小菜从此也只能说拜拜了。务农活的老婆也下了命令以后他也得参与了,这清闲的日子恐怕是没有了。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声:“我看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可别忘了,大蛇可不认识我这张脸,而你家二狗的脸却让它记忆犹新,你就别再这儿说风凉话了,还是准备准备大伙儿出发吧!”
“是!大蛇是认识我家二狗这张脸。”胖妞阴沉着脸发出冷冷的大笑:“可是它也听得出你那个破锣嗓子,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了。”她转头指着乡亲们恐吓着:“还有这里的每个人,它是都不会放过的!还有!乡亲们我可告诉你们。”她抬手指着张水根一脸的杀气:“这个害人精,还在预谋着炸蛇山开路呢!这可是他亲口说的!不信,你们问问他!”
“我……我……”张水根看见乡亲们一步步的朝自己逼近,惊得汗水不停的流淌着,慌乱的心再也支撑不住他的平衡,踉跄了几步,最后瘫倒在地急忙的摇头挥手极力的辩解着:“不是……不是的……大家听我解释,那只是我一时顺口说的气话,大家不要当真啊!”
青河在屋里正在给父亲喂饭,当听到屋外的吵闹声时,好奇的他踮着脚向外张望着,就看见乡亲们就像是一匹匹的恶狼,手拿着家伙一步步的朝村长逼近,那状态就好像是要被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他的心里顿时笑个不停,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真的是得到了报应。现在全村的人都与他为敌了,看他以后自己一个人如何去炸蛇山!青河一个没控制好,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丰生看见儿子自己在那里笑的合不拢嘴,连忙问道:“怎么了青河?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青河抿着嘴,眼里带着莫名的光彩,不紧不慢的回答:“没什么了,只是乡亲们在外面和大伯闹开了花。”
“哦!”丰生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惨叫,心里莫名的恐惧又涌上了心头,他也怕大蛇又来残害乡亲们,只要想到这点,心就不停的抽搐着,豆大的汗水也不停地在额头上流淌,滴落。他浑身发抖,慌张已然将他此时的心出卖了,他紧紧的拉着青河的手,冰冷的汗水流淌在青河的小手里,慌乱的说:“是不是大蛇又来了?”
青河
19祭奠
张水根见到妻子那非人的遭遇,心里就像被一块冰压倒在了地狱的边缘。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良苦用心换来的却是一件件肉tǐ的折磨。他冷漠的望着大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仇视,他觉得这些愚昧的人们就只配在这个大山里去做一只井底之蛙,根本不配拥有外面那些富饶的生活。此时的他已然对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彻底的心寒了,这一张张令人作呕的脸孔让他铭记于心。张水根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一定会将这些痛苦都千百倍的奉还。想到这儿,他站起身用那憎恨的眼神望着大家,而后快步跑上前去一脚就将胖妞踹到在地,用力的拉起老婆指着大家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你们这帮不可理喻的家伙!枉我平日里对你们不薄,还教你们如何致富呢!可如今为了些蝇头小利,你们却对我如此的无情无义,你们的良心是不是都让狗给吃了啊!”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打架!”吴喜满脸怒容,愤怒的看着大伙儿怒吼:“难道你们都想让蛇仙知道你们的动机不纯么?然后好让它把咱们一个个的都给吃掉吗!”
乡亲们一听便立刻安静了下来,同时恐惧和慌张又再次占据了心房。他们百感交集的望着吴喜,而心里依旧是隐隐作痛的。他们也不知道蛇仙收了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会法外开恩,饶了他们的过错。但为了这片土地的安宁,乡亲们也只好忍痛割爱,把这些畜生奉献给蛇仙,以保一方的平安。
吴喜望着气势汹汹的张水根,脸上乌云密布,他一直都捉摸不透老村长为什么会把全村人交给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人。张水根向来清高傲慢,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旦自己闯了祸,那就只会躲在老婆的背后做孬种。就这种人也配领导全村吗?想到这儿他用锋利的眼神望着张水根,唉声叹气道:“瞧瞧你现在这样还像个一村之长吗?你把自尊和威严踩在了脚下,还怎么能够服众?还有,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允许你再胡来去炸蛇山!否则,我就会动用乡亲们,把你这个村长给撸下来!”
张水根清晰的听见吴喜的话,心里像是被机关枪扫射了一般,似乎要将他的心给打成个筛子,疼痛难忍。这么多年来,自己为这个村子是尽心尽力,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吧!再说自己为这个村子牺牲了那大好的青春年华,留下来没有出去闯荡。如今,他们却要撤了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张水根自认为自己就是这里的王,谁也休想要抢夺自己的位置。思考了一阵儿,他连忙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口是心非的说:“吴叔,您放心,我下次再也不敢再去招惹蛇山了,我会带领大家脚踏实地的生活,绝不再有非分之想了。”
吴喜吃过的盐比他走过的路都要多,他从张水根的脸上就能看出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人,心里一定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但是自己会睁大眼睛时时刻刻的盯牢他,不让他再有机会兴风作浪,搅乱这原本平静的生活,吴喜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喝着:“水根,你带着几个人抬着丰生和杨花。”转头他又对着村民们呼和着:“剩下的人拿着祭拜的礼物,我们去蛇山脚下祭拜蛇仙!”说完,队伍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每个人的脚下都如同拖着千斤巨石一般,迈着艰难的步伐朝蛇山走去。
“我不去!我不去!”丰生藏在被窝里浑身发抖,放声哭泣着。
张水根本就一肚子的火气,此时被他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他用力拉开被子,指着丰生劈头盖脸的大骂道:“瞧瞧你的那个熊样!只是让你去祭拜个蛇仙,又没让你去炸蛇山,有那害怕吗?”
丰生用那慌张而又凌乱的眼神寻望着四周神神秘秘,哆哆嗦嗦的说:“村长!你是没有亲眼看见那条大蟒有多么的凶狠,它是又粗又大,尤其是那张血盆大口,好像真的就能把一个人给活活的吞下去!还有,还有它那条大尾巴!比那钢铁都要硬,打在身上都能听得见骨头断开的声音。那情形,现在都还在我的眼前晃荡,我真的是很怕啊!求你就别让我去了行不?”
“不行!”张水根指着两个年轻的汉子,把他和杨花扛起来就往门外走去。而青河也紧跟其后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蛇山脚下。
这时,柳长青带着几个乡亲早已把祭台给准备好了,上面正中间放着一个猪头,左右两只鸡,地上还堆满了很多地鸡蛋和鸭子。吴喜跪在桌子的下面祈拜着,大伙儿也纷纷跪下,吴喜大声祈求:“蛇仙大人!饶了我们的过失吧!我们保证下次再也不敢来冒犯您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您收下吧!”他带领着乡亲们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可是却迟迟没有回应。
“蛇后!蛇后!”眼镜蛇急匆匆
20动物们的办法
吴喜冷冷的望着那条白蟒,心里愁绪万千。他不明白,大蛇今天的举动到底是在告诫他们呢?还是在故意挑衅,要和他们决一生死呢?他的脑和心在进行着对抗,苦涩的泪珠终于还是忍不住溜了出来,唉声叹气的说:“水根,我们又再一次的惹怒了神灵,它是不会原谅我们了。”
张水根用凶狠的眼神望着白蟒,心里已经储备了千万把飞刀,想象着一刀刀的将它给凌迟处死,以解心头只恨。他冷冷的望着吴喜,满脸怒容的说:“我早就告诉过你,畜生就是畜生,你非要多此一举的祭拜什么蛇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