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探花郎,还在那一头雾水,盯着眼前的一幕,脸色苍白,双脚颤抖!
在此变故,回神过来的李凤夷,刚想说…
突然,变故再度发生!那…张家傻子,惊慌失措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决绝。
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朝李凤夷刺杀而来。
片刻之间,冬雪也反应不过来。
但令在场,几人惊讶的是,那不懂武学,只爱勾栏听曲的纨绔世子。
居然摆出了一个出拳的动作,在这如此危险的瞬间,避开利剑,以一种奇怪的拳法,将那张姓探花郎一拳打出三尺之外。
张傻子一身衣服,在此拳的劲力下,碎裂开来,胸前的拳印隐隐若现。
也就在此刻。
远处传来王府卫兵的兵戈嘈杂声。
西北王义子中排名老二马冲披甲走入屋内,手上拿着二幅画像,这位西北军陷阵第一的将军眯起那双丹凤眼,看着摆出收拳姿势的李凤夷。
片刻的诧异,才对李凤夷称呼后,转头看着那对年轻刺客,眼神瞬间冷冽,冷笑道:“如小小,张玉,随我走一趟吧。”
张探花见此军中杀神,已知事已不可为,便闭上双眼,静待处置。
那看似体弱的如妹妹被带走前,还朝李凤夷吐了一口唾沫,十分硬气,结果被马冲一脚,又趴下,如软泥般趴在尘土中。
李凤夷对此面不改色,接过马冲手上那二幅画像,是自己,只有几分相似,却有十分神似。
可见在两人目中李凤夷相当不入流,连正眼都不愿多瞧瞧。
两人被带走后。
李凤夷拿着画像,盘坐在尘土上,笑了笑,抬头问道:“看来今天,府中动静,便是这一双苦命鸳鸯。
冬雪,院内那边没事吧!
她平静道:“没事。”
李凤夷带着苦笑,自嘲:“有一次跟老酒鬼喝酒,被我灌醉,我问一些事,也回一些事。
说我身边有两拨死士护卫,其中一拨四人,只有四个代号,甲乙丙丁,是母妃逝世前,亲手培养的。
另外一拨他没说。
你给我说说看,有几位在院里?是丫头,还是其他仆役?”
她闭嘴不言。
李凤夷盯着冬雪双眸,“你应该是,是吗?”
她依然不言不语。
李凤夷叹气,低头又凝视画像,“这儿安全了,你先退下吧。”
她轻轻离开,无声无息。
她回到世子大院,凝脂腴态的大丫头怀香坐在大厅椅子上,拿着小铜镜,中指沾满了类似胭脂的鲜血,一点一点被涂在嘴唇上。
冬雪满眼厌恶。
这名在院内公认羸弱软绵,最受宠的大丫头,同样不看冬雪,只是歪了歪脑袋,对着镜子笑眯眯道:“美吗?”
冬雪微微笑了一声。
声音异常刺耳。
怀香抿了抿嘴唇,早晨阳光下,那张脸庞十分妖冶动人,娇媚开口:“就比你美。”
冬雪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怪话:“你活不久。”
怀香没反驳,只是自语自言:“活不到人老珠黄…那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