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压上来的人休令床垫凹陷,风展诺能感受到他这句话的意思了,假如费斯顿在他的那些手下面前还算沉着镇定,处变不惊,在面对他的时候则容易失控的多。
这种感觉不坏。
他拉高他的背心,扯下他下面的宽松长裤,连同内裤一起,“还行吗?”费斯顿伏在他肩头问他。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你还行吗?”风展诺抬了抬手,拥抱的手臂摸到纱布,尽管他刚才还觉得疫倦,现在却突然精神起来费斯顿这次对他的挑衅没什么大的反应,“认识你的时候就发现了,你总是不服输。”
他似乎已经很了解他了,“我们彼此彼此。”
“这张床、上睡过几个女人?”没想到费斯顿还在在意这种事,他忍不住笑,“这个可得让我好好想想——”
胸口一痛,他吸了口气,“想打架吗?”
“别挑战我的耐心,好好回答。”牙齿放开他胸前的突起,费斯顿的手掌下是他的锁骨,雅踞在上方的身体落下阴影,就像一次严厉的审问。
被按着肩膀,费斯顿的体重完全压制住他了,他懒得动弹,“女人有时候是调剂品,但我从没带回家里过,别以为我的生活有多糜烂。”这次已经不会为这种误会恼火了。
“你很谨慎,我知道。”要强求一个男人抑制身体的欲望是奢求,何况费斯顿自己也曾有个威尔,他慢慢抚摸他的身体,看的出他很克制,这一次不想太急躁。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你会做什么?”缓慢又缓慢的爱抚,风展诺要怀疑这是不是费斯顿故意的,要强令一蓬火不去燃烧,那煎熬的滋味比什么都难受。
“擦我的枪……做些锻炼……”唇上被吻住的时候说话不太容易,在他回答的时候费斯顿失去了慢慢来的耐心,抚摸和亲吻的动作忽然剧烈起来。
“那很枯燥寂寞,以后有我就不会了。”他居然这么说,好像他十分了解那样的感觉,又很确定以后他们之间会保持这样的关系,滚烫的吻烙上他的大腿内侧,风展诺没有时间和他继续对话,他们之间的情欲总是升腾的很快,像一点就炸的火药,经不起一丝火苗的挑逗。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是费斯顿,他们的呼吸急促而火热,精神放松后的再次紧绷,连同肉体一起燃烧沸腾的宣泄,每一次都是淋漓尽致,每一次都觉得下一次不会更好了,但总有下一次。
他早就不计较用的是什么休位,这是费斯顿和他的共识,不管这一次谁在上面,下一次总会被讨回去,他们的默契越来越好,不光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在床上也一样。
每当费斯顿情绪激动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会变得异常火热,现在就是这样,火辣辣的眼神似乎要将他浑身上下烧个遍,仰着头呻吟,他感到费斯顿咬上他的喉咙。
口中那流着汗水的皮肤散发出沐浴后的干爽气味,死亡的冰冷和硝烟下的血腥却在不经意间透出危险的本质,但这只会让人更想沉溺进去,费斯顿把啃咬换成吮吻,将他喉间的喘息一起吞了下去,“记住,现在你不是一个人。”
肢体交缠的节奏太过猛烈,他抚摸风展诺的头发,这动作却堪称温柔,注视他的眼神炽烈的像要穿透他的灵魂。
不是一个人,现在不是一个人……在一片空白的思绪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然后风展诺才慢慢意识到费斯顿的意思,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你的安慰好像迟了点。”他喘着气回应,整个人都在发烫,费斯顿的手臂被牢牢抓住,突然加重了进攻的力度,“你不知好歹……”
他惩罚性的攻势令风展诺身体紧绷,费斯顿握住他的双手,这一次是浓烈的吻。
热吻激起又一股狂潮,费斯顿的低吼声刺激了风展诺,他的亢奋也传染了他,早就疲惫的身体激起强烈的反应,就像他们一直以来的关系,对抗中妥协,又在妥协中继续对抗,随后便是燃烧,彻彻底底的。
他想问费斯顿的理智去了哪里,但答案也许就在他身上,从一开始他们就站错了位置,为对方失去了本身的克制。
本来就凌乱的床铺在这场激烈的交战中更加不成样子,他的卧室相比外面来说确实有些乱,他从费斯顿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的时候差点找不到床头的杯子,它被打翻了。
口渴的厉害,他趴在床上,“给我倒点水。”
“我记得这里是你家,招待客人应该是你的义务。”费斯顿虽然这么说,还是下床去了,听见风展诺在床、上懒洋洋的回答,“我可没当你是客人。”
费斯顿回过头,床上的人只遮着条床单,但薄薄的白色床单只会更彰显出其下的身躯富有多少吸引力,走到床边低下头,深深的一眼之后突然吻住他。
风展诺对突然的吻完全不抗拒,直到费斯顿放开他,瓶子碰了碰他的额头,递到他手里,等他喝够,费斯顿拿回去把剩下的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