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金的,你少狂妄,一朝豁上命,不定谁替谁垫背,但真想成完全不流血的全和人,
只怕你自己没有机会,因为你现在就在流血,而我的下一招——”
金小山不等关宏色话说完,沉喝而哂然道:
“你还有下一次机会?呸!中了你这偷袭的一刀,我金小山正在心中大叫冤枉呢,你以
为还有下次?”
不料就在金小山的话中,关宏色咬牙忍痛,不顾自己左手掌上伤痛,伸手入怀中又取出
那块白色丝巾在手,冷冷的道:
“要死就死在一起吧,我的儿!”
金小山见关宏色又取出那块手帕来,且又见他狂吼中,笔直的向自己身前撞来,心中不
由大怒。
就在关宏色距离金小山尚有不到一丈距离,手中的薄刃钢刀脆响中,突然平飞而起,挟
着一溜华光,向金小山前胸戳去——
但他真正的意囹,却是随在刃芒后面的那块觑准势子待发的丝帕,那块含有剧毒的手帕。
金小山连哼也没有,更不敢张口厉吼,只见他憋住一口气,突然腾身而起两丈余,半空
中他已见关宏色自下面游鱼般的过去。
冷冷一笑,金小山人才落地,“阎王梭”已自他的右耳边流星赶月般的激射而去——
关宏色一击未中,以为金小山在躲他,厉裂的落地回身,正欲二次再扑,因为他明明看
见金小山尚未回转身来,但他却双脚待动呢,突见一点银芒星已在自己眼皮下,就在他犹豫
着左躲右闪均不是的刹那间,陡然双目一暗,一阵穿心刺痛,他连叫一声的机会也没有,一
跤跌在踩乱的雪地上,薄刃钢刀早抛在一边,但他左手却紧紧的握住那块丝帕,丝帕在抖动
不已,是被风吹的。
厮杀终于过去了,场边的水二,牵着金小山的枣红马到了场中央,他急急的下马,一瘸
一瘸的走到金小山身边,取下自己身边的丝帕,又取出怀中伤药,边替金小山包扎肩头伤处,
边道:
“还好,我身边带着扁大叔给我的伤药,小山哥,那一刀真吓我一跳呢!”
金小山望望地上正在汩汩淌血的关宏色,道:
“我未曾想到这小子的身法如此快,我还正准备如何消遣他呢,却不料他竟把握住那一
刹那的机会向我下手,要不是兄弟你那一喊叫,我还真不敢保证得准会躲得过他那砍头的一
刀,兄弟,谢谢你了。”
水二边上药,边笑道:
“小山哥,你我是一家人了,往后我水二还得靠你多方拉扯呢,你还谢什么!”
◎ ◎ ◎
墨云谷中,水行云殷勤的招待着姬长泰,他以为姬长泰绝不会骗他,因为他追问姬长泰
何时认识关浩的,而姬长泰却老奸巨滑的说是水行云走以后的事。
其实关浩在关洛道上是著名的“人面狼”,当年姬玉人在嫁给“赛周郎”陶正明以前,
姬玉人原本希望自己嫁给关浩的,就因为他恶名昭彰,受到姬长庚反对才嫁给陶正明的,这
件事姬长泰当然知道,他这时候不敢承认,是怕永行云误解。
要知一个人在气头上,对于任何事情,极容易发生误解,以目前的场合而言,水行云如
果翻脸不认人,他姬长泰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