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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断绝。侯挚倒也干脆,直接削去了许多不必要的内容,力图减省,又派人就近拆了南京国子监,作为物料所出。
开封朝廷本身也在想办法解决这局面,所以连续派了好几波人,去临安行在催逼岁币。
结果临安行在明摆着要在两个大金朝廷之间权衡,又眼看着被贸易上的利益打动,越来越倾向中都。
开封和宋国近在迟尺,派出的探子不在少数,所以当时就有人额外探得一个机密至极的消息,说宋国还要在淮南和中都联手开设钱监,以钱监的出产来补足贸易上的泉货所需。
这不等若是在开封朝廷的鼻子底下炒出色香味俱全的好菜,然后端给中都的逆贼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开封朝廷尽起十三都尉之兵南下,意图劫掠宋国、夺取物资。
战争开始初期,连续多场战斗报捷,各部都回报说,本军对中都的逆贼或有不足,制柔弱南朝则有余力,短短半个月里,京西、淮南两个方向上,都掳掠了许多钱粮回来。
这倒是个好消息。
当时群臣合议,都觉得中都那逆贼接手的烂摊子比开封朝廷更多,大肆兴造的规模朝廷又比开封更大,短时间内不可能兴兵大战,本方有河北有完颜合达、西京有抹捻尽忠、大名府路有必兰阿鲁带等人,足以威慑。
所以先期掠回来的钱粮,不急着拨付到北方,且让完颜合达等人再勒紧裤腰带坚持几个月。开封这里先把城池修好了,大家晚上也能睡得安稳。
侯挚得了钱粮,继续抓紧开工,到了七月头上终于感觉大差不差。他就禀报朝廷说,里城南北两面都做了展筑,城楼等建筑一应俱全,外城也稍微修缮过,都可作为城防的依仗。
这当然是好消息,皇帝亲自巡视开封内外两圈长城,觉得仿佛金城汤池,很是满意,当场赞叹侯挚在政务上的本事,叙他的功劳,迁官一阶。
可到了现在,和南朝的仗固然已经打成了一团乱,北面强敌又来。这座城池的兴建究竟是利是弊,是功是过,竟已没人说得清楚了。
“抹捻尽忠和完颜合达两位元帅,俱都兵败?必兰阿鲁带怯战不出,坐视敌军南下?”
“我早说过必兰阿鲁带无能,可抹念尽忠和完颜合达两家各有万的兵,怎么就能败了?或许是那郭宁散步谣言,乱我军心……”
“那郭宁麾下大将赵决,已经率部到了李固渡!守把浮桥的埽兵逃回百余人,他们都亲眼看见了,还有什么可疑?再看那郭宁亲自率部从之兵,东面迫近杞县……这,这就真的兵临城下了啊陛下!”
“好在咱们开封城的两重城墙是新建的,坚固异常,足能顶住长久厮杀……”
“说起城墙,我要骂你湖涂!完颜合达元帅便是因为军无储积,才不得不行险夜袭,当日朝廷若不消耗钱粮修建城墙,而将之转运北方,补充给河北的守军,何至于这么轻易地让人突到黄河渡口?”
“你才湖涂!现在是纠结此事的时候吗?现在若没有坚固城墙,以那郭宁的凶勐来势,早就已经攻进城池,杀你全家了!”
年轻的皇帝听着女真贵胃们胡言乱语,只觉头晕。
他苦笑着把视线投向田琢:“器之先生,城防上的准备,是不是请侯挚来讲一讲吧……”
田琢前两日一直私下劝说皇帝,做好万一时抛弃开封,携少量精锐逃亡河南府或者京兆府的准备。但今日来见,田琢眼圈有点发黑,神气反而安定了些:
“我已经去见过侯挚,让他小心巡行城防了。看这几日局势,暂时不必担心敌军攻城,我们还有时间,还有可用的援军……陛下,我们仍有机会。”
“器之先生,我读书少,你莫诓我!”,!
都断绝。侯挚倒也干脆,直接削去了许多不必要的内容,力图减省,又派人就近拆了南京国子监,作为物料所出。
开封朝廷本身也在想办法解决这局面,所以连续派了好几波人,去临安行在催逼岁币。
结果临安行在明摆着要在两个大金朝廷之间权衡,又眼看着被贸易上的利益打动,越来越倾向中都。
开封和宋国近在迟尺,派出的探子不在少数,所以当时就有人额外探得一个机密至极的消息,说宋国还要在淮南和中都联手开设钱监,以钱监的出产来补足贸易上的泉货所需。
这不等若是在开封朝廷的鼻子底下炒出色香味俱全的好菜,然后端给中都的逆贼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开封朝廷尽起十三都尉之兵南下,意图劫掠宋国、夺取物资。
战争开始初期,连续多场战斗报捷,各部都回报说,本军对中都的逆贼或有不足,制柔弱南朝则有余力,短短半个月里,京西、淮南两个方向上,都掳掠了许多钱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