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月呼吸不畅,眼里闪过惊恐,她疯狂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爹。”
她艰难的喊着,想要唤起他的怜悯。
“贱货!”
慕政把人从床上拖起来,也不管她会磕了碰了,粗鲁的一路往外带。
慕如月穿的少,早就冷的牙齿咯咯作响。恐惧疯狂滋生。
最后,慕政停下。
这些年他胖了不少,可还是能从眉眼间看出年轻那时容貌不错。
不然,先夫人柳氏也不会看上他。
他整张脸阴沉沉的。
“不是为他要死要活吗?”
慕如月被扔到了地上,她的身体被埋到了雪里。
“爹,我错了,我错了。”
“他就是这里死的,你不如下去陪他!”
慕如月的脸被按到池水里,冰冷又窒息。
她第一次感知了死亡。
让人畏怯。
以前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慕如月后知后觉,她舍不得死。
池水被她用力拍打,溅起无数水花,月色皎洁,映在池面,寒风卷席周遭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一场祭祀晚宴。
慕政这才畅快些,眼见她的挣扎越来越小,这才松了手。
慕如月狼狈的趴在地上,水在脸上凝结成霜。这才得到喘气的资格。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因为害怕身体剧烈的抖动。
就听头顶冰冷冷的声音问:“怕了吗?我的好女儿。”
无人察觉,远处有什么一闪而过,阿无回了院子,将那边的事禀报。
慕衍还在刻鬼工球。他做事细致,吹去碎屑。
“以后不必留意那边。”
阿无耿耿于怀:“真是可惜了,要是请了仵作验尸,一报官,慕政怎么可能逃今日了这一劫。”
慕衍问:“在你心里,卢慎是什么人?”
阿无没反应过来。
慕衍帮他说:“好色,强占了不少良家女,据我所知,其中就有个刚死了丈夫的貌美寡妇,那寡妇不堪受辱,后来上吊自尽了。”
这件事,还是卢艳出面平息的。
慕梓寒从外面走进来:“现在想想,这种畜牲,死了也是活该。卢家上下没一个是好的,他们自己没察觉异常,那为什么要帮他报仇,而拖累自己,孙姨娘做的并无过错,要是她做的多了,被慕政察觉那才是得不偿失。既然这件事最后没把慕如琴牵扯进去。至于他怎么死的,冤不冤,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慕如月以后的日子,势必不会好。”
“有的人活着比死更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