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不是人。他以她的思考逻辑来判定,她似乎想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远,她想逃避。
凌艾荷又抿了抿嘴,“你……好可怕,你不会发怒,完全接受你自己,却又可以在现实中找到思考的平衡点,所有的事都不会造成你的困扰,你不会感受颓丧、不会对自己感到怀疑、没有私欲……”只要是人,有谁能永远不迷惑?人生有无限多的选择,然而在选择的时候却难知对错。但他却总是能先一步的找出最正确的抉择,对自己毫不怀疑,这样的人……真的好可怕!
“谁说我没有私欲?”阎月缓缓地靠近她,直到两个人都感受得到彼此的气息交缠地混为一体。
凌艾荷瞅着他冰绿色的眼眸,莫名的惊慌让她想逃避,她想别开头逃开,却教他炽热的手抚住了她的脸颊;泛起她心湖阵阵的激荡,所有的思考与话语全在她的脑中搅成一回,完全忘了她说了什么才会含两人的气氛如此暧昧。在他专注且深入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像只被蜘网捕获的蝴蝶,被他眸中绿色的光芒所迷惑,她害怕付出,却又有隐约的期盼。
“你脸红了。”
见阎月他浅浅地勾起一抹笑意,又令凌艾荷感觉到一直存在他身上的那份危险,恍若最令人难以阻挡的迷药,他的眼神直视进她心灵的深处,明知有毒,却一再地哄诱自己喝下。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加快了许多,而平稳的心房鼓噪地在胸间鸣着,搞得她不能思考。
“艾荷,我可以吻你吗?”阎月缓缓地将笑意扩张,手指不住地在她颊边轻画着,魔魅的嗓音低声客气地向她请求。
她半天说不出话来,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但另一股莫名的情绪却要她放任自己。凌艾荷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发觉她连摇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她全身的细胞都似被他的眼光征服了,引诱着她前往一个她不曾知晓的世界,是那般的亲昵和自然……
确信他不需等待她的回答,阎月的唇极缓地贴上她的唇侧,感受到她微凉的触感和她不自觉的些许颤抖。他收紧了手臂,将她完全留在怀中,修长的指尖感觉到她颈侧飞快的脉动,“你的心跳很快。”他带着满意的笑容在她唇边低语,终于攻掠她完整的唇瓣。
在此刻她伪装不出她的坚强,凌艾荷敏感地感受到他的风暴正侵袭着她,而在那冰绿色眼眸中隐约燃起的火苗正是原凶,他的唇是如此的热,轻咬吮哨过她的唇瓣,诱哄她的回应,她本能地轻启唇瓣,引他更进一步地占有她的领域。那不是一种强迫,而是令人迷恋其中的感受,他正在她的心里烙下更深刻的印子……
她无意识地嘤咛,敏感的指梢因他的热吻而卷曲着,缓缓地攀上他的颈子以配合他,她无暇多想为什么一个吻便可如此轻易地令她沉迷,泛起周身莫名而尖锐的情绪,而他冰绿色的眸子依然闪着她不明所以的火花。
阎月轻轻地滑过她的唇畔,在她不住喘息的颈侧轻微地咬了下,缓缓泛出抹神秘而噬人的微笑,“艾荷……我不可能是圣人,因为我也会咬人。”
凌艾荷微抬起头,看着他嘴边的微笑,然后,她也跟着笑了。
第八章
10:35 PM
“拖——把——头!”走廊的另一头传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吼声,随即在走廊的转角处冲出一颗炮弹,直直地射向凌睿尧。凌睿尧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接住了差点把他撞倒的少女,“夏萌?”迎来的芳香气息随即侵入了他的鼻腔,他绝不怀疑这个敢在医院里旁若无人地鬼哭神号的女人到底是谁。
“你到底怎么搞的,今天为什么不去上课?”见他还能站着接住她,聂夏萌抬起她削成男生头的短发,像个母夜叉似的瞪住凌睿尧,劈头开骂,“你怎么没病死,病死了我就省得来医院。好端端的,没事到医院干么?要我替你送终吗?”
凌睿尧泛起一抹有趣的微笑,“你听到副社说我在医院,所以你跑来看我?”
…聂夏萌的脸蛋不悦地扬起,嗤了声,“谁来看你这个拖把头?我来看病的,顺便看你真的挂了没。”
她扬起的脸庞终于让凌睿尧猛然地蹙起眉头,“你又跟人打架了?”他轻轻抚过她脸上贴的好几个OK绷和淤青,引起聂夏萌挤眉弄眼的痛呼。
“啧!会痛的耶!要不要我打你几拳看看?”虽然他的力道很轻,但是她挂彩的伤口才刚包好,不痛才有鬼咧。
“为什么又跟人打架?”凌睿尧的表情难得严肃,但他真的对她不在乎她自己的举动有愤怒,她已经答应过他不和人打架了,现在又打得满身是伤。
完了,他的表情好严肃,她发觉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遇上他一个抿嘴就怕,“难道要我被群太妹逮住后,乖乖的任她们海扁我,把我修理得亮晶晶?”
凌睿尧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是叫你看到她们就绕个路?”
“这能怪我吗?”聂夏萌口气颇冲地反问,“一切的错误全都出在你身上,谁教你这个带衰的拖把头没事老粘在我后面,害我刚进大学就有一大半的女人把我当成箭靶,校园到处都是你的崇拜者,你要我绕到哪里去?”紧接着她又懊恼地呻吟一声,单手埋进她的脸,“完了,我真不该到这间医院的,不晓得明天副社会把话传成什么样子?他那个人最大嘴巴了……”
凌睿尧微笑地望着比他还聒噪的聂夏萌,眼神里多了一分柔和,但是她的大噪门引起凌家人的注意,一堆人从凌艾荷的病房里探出头来,看看到底是哪个疯女人在门外面鬼吼鬼叫。
“老六,她是谁啊?”凌睿晨努了努嘴,看看挂在老六身上的女孩。
“我的女朋友。”
“社团的学妹。”
两个人同时给了凌睿晨不同的答案。
听到凌睿尧那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说法,聂夏萌不假思索狠狠地捶了凌睿尧的脑袋一下,“谁是你女朋友,要女朋友自己找去,少又拿我当挡箭牌。”她朝一堆探出的头微笑,害怕他们真以为她和那个鬼拖把头真有什么关系,“别听他满嘴乱说,我叫聂夏萌,是拖把头的学妹。”见凌家每张泛起的暧昧笑容,她赶紧又补上句,“就这样而已,没有其他的关系。”
真是个充满朝气的女孩,连笑容里都充满了阳光的味道,邹樱樱几乎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貌不惊人的平凡小女生,好望了望老六,友善地站到聂夏萌面前伸出她的手,“你好,我是……拖把头的母亲,你到医院来找他?”
“我来看他……”聂夏萌猛然地止住了话,差点在他母亲的面前说出“来看他‘挂’了没?”之类的话。这类的话在别人家人的面前说出是很失礼的,况且拖把头是真的很有可能会“挂”的那一种,因为他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聂夏萌尴尬地笑了笑,“不是啦,我跑错医院了。”
“跑错医院?”凌艾羽的眉头扬得更高,“现在的时间医院是禁止探访的,你跑得进来就算你厉害了,还能跑错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