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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完,李岚憋不住笑了:“三顽皮,你这人思想实在太下流。”
“我传授你经验,你还指责起老师来了!”我笑道,“还什么处女膜,一点儿这方面的经验常识都没有,敢在我面前装老练,假装得好像你玩过多少男人似的,你的表现,实在是太差劲、太拙劣了。”
“是,我没经验,你有经验,你经验十分丰富!”
“又强词夺理是不是?”我说,“我虽然没实际经验,却善于学习、总结人家的经验。最重要的是,我会琢磨,善于举一反三地琢磨。正如某些同志说的那样,写杀人,并不一定要杀过人才能写得好,写婊子,也不一定非得先当婊子才能有感受,凡事一经仔细琢磨,说出来的道理,同样八、九不离十。”
“拉到吧,我就不相信你没和小姑娘上过床。你从小就喜欢招惹漂亮的小女孩,小姑娘长得那么漂亮,你还能放过她?”李岚说。
“那我从小招惹你,我干过你了吗?我的岚妹妹哎,我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接触的都是些什么男人,怎么把你哥哥我当成色狼了呢?”我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色是人的天性。但色有很多种好法,见到美色,除了下面那玩艺发硬全身哪儿都发软、又非得把美色弄到手不可的那号人,才是真色狼;看美色就如同欣赏自然风光一样,纯粹就为看一道美丽风景的,属于好色而不渔,是雅士风格。你哥哥我就属于后一种,不图别的,就图个怡然自得、心旷神怡。”
“别把自己夸得像朵花似的,你要是不想把小姑娘弄上手,还会整天带着她?”李岚说,“你当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呀?错了,我知道你很多事情:家里给你过生日你不好好过,却跑到小饭店去和她一起过;有空了也不回家,就陪着她到处玩;你们走到哪里都双出对入的,她还一天到晚地往你宿舍里跑。是不是?”
我吓了一跳。这些事情尽管我的很多狐朋狗友人所皆知,并不属于秘密,但传播范围应该不会超出本公司以外。李岚住在市区里,她虽然有可能因为经常和本公司某些人往来而得知这些,但这里面,却有很大的问题。第一,是谁告诉她的?第二,告诉她的目的是什么?第三、是她向别人问起还是别人主动说的?如果只是因为我是他们之间的共同朋友,在闲聊时无意中说起我拿我寻开心,这倒没什么,但若是某些人有意而为之,或者李岚存心打听,事情就复杂了。
我清楚我是一个比较惹人眼的家伙,具体地说,是我的家族比较惹人眼,顺带捎上了我。由于家族的权势,我们这些人一直享受着别人梦寐以求却享受不到的东西,若没有人惦记着取而代之,是绝无可能的。那些惦记着你的人,也不可能是平民百姓,平民百姓对此除了憎恨和羡慕,基本没有取而代之这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所以,他们应该同样是玩政治的,即“政客”。
诸位知道,政客者,非大奸所不能为。政治这种游戏,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凶险的游戏,在这个游戏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完全是个笑话,政治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从来就没有亚军,亚军就是失败者。因此,政客出招,必然慎而又慎,一旦看准对方的破绽,一击致命。若一击不中,换回来的绝对不是握手言和的笑脸,只有更凶猛的反击。这种反击,往往足以让人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想取我家族而代之的政客,自然也是如此。我说过,我家族的成员个个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其实也就是不能授人以柄。我是本家族的另类,经常会做一些看上去比较出格的事情,像我这种人,本来确实可以成为其他政客攻击本家族的突破口。可惜,我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尽管我放浪形骸,却不给他们下手的机会:我对做“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毫无兴趣,不挡别人升官发财的道,也从不干违国法乱国纪的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69 又见昔年美人
我想我有必要弄清楚李岚是怎么知道的,要是有人把我和侄女儿的事情加以充分演义,说我仗势欺人搞*什么的,我必须就得充分注意了。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苏联克格勃的?怎么对我这么关心,连那些破事也感兴趣?”我警觉地问李岚。
“谁关心你呀?我不过是和一帆在一起瞎聊,无意中聊起你的时候,她随口告诉我的。”李岚脸微微一红。
“一帆?哪个一帆?”我说,“我可没有什么叫一帆、二帆的朋友,她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事情?”
“瞧你这记性,还记忆力超强呢!”李岚说,“昨天不是她带我去和你们一起喝酒的吗?她不是你朋友的小姨子吗?”
“噢,是她呀!王晓明的小姨子。”我恍然大悟,“这个上海瘪三是干什么的,你怎么和她搞到一起去了?”
“什么上海瘪三,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哪?”李岚说,“一帆是上海松江一个什么单位的资料管理员,我们同一届在上海进修,是档案管理进修班的同学。”
“不对呀,她之前又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还用说吗,肯定是她姐夫和她讲的。”
“王晓明跟她讲我的事情干嘛,想给我们俩拉皮条?”我说,“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昨天那小妞看我的眼神就挺春意荡漾、柔情似水的,你要是不提醒我,我愣没感觉出来,经你现在这么一提,总算明白了。”
“真会自作多情,脸皮比城墙砖还厚!” 李岚笑道,“人家早已经结婚了!”
“她都已经结婚了王晓明还跟她提我干什么?这小子莫非是想让我喝上海牌的二锅头?”弄清楚了缘由,我把心放下了,“看到了吧,缺德朋友干缺德事。”
“你是你们公司的大名人嘛,有个名人是自己的朋友,要是换了我,我也会和别人吹一吹呀。”李岚笑道。
“肯定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说,“估计是王小明重色轻友,为了讨小姨子的高兴,一时找不到词,就随口拿我瞎编排。”
“你别胡说八道,人家可是小姨子和姐夫的关系。”
“小姨半个妻,姨姐姨妹,碰着就睡。小姨子和姐夫扯不清的事情,历史上还少吗?”我笑道,“从舜帝的娥皇、女英到现在,姐夫动小姨子的,估计比丈夫动妻子的还要多,咱们天朝男人若是有小姨子,要是说没动过她,出门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
“真是一张臭嘴!”李岚笑骂道,“照你的意思,你老婆如果有姐妹,你也是一个都不放过了?哎,三顽皮,小姑娘有没有姐妹呀?”
“不用担心,你不是独生子女嘛,也没见你有表姐表妹什么的。”我不想她老是不停地拿侄女儿说事,就尽量把话题往她身上靠,“我虽然有点遗憾,但我这人比较认命,没就没了吧。”
“我是说小姑娘!”
“当老婆的,要讲究妇容、妇言、妇德,别大庭广众之下满嘴跑舌头,当心我立刻把你休了啊。”我翻了她一眼,“我现在进店去买青春宝孝敬未来的丈母娘,你的任务,是呆在门口老老实实地等我。”
买了青春宝出来,果然十字路口拐个弯,就到了李岚的家。
走进她家门,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母亲。这位昔年美人正系着一条月白色的围裙在围着锅台炒菜,其动作轻柔优雅,完全没有一般家庭主妇们在厨房时手忙脚乱的狼狈。
我打量了她一下,虽然日月穿梭,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来年,但她依然风韵犹存,除了身体略显富态,长辫变成了齐耳短发,皮肤有些松弛之外,并没有多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