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侃闻言,不禁说道:
“此事倒也不难,自古以来,继承家业者必定为嫡长子,其余子弟即便想争,又怎么能够争得过此大宗正统?”
何曾呷了一口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袁兄有所不知啊,若是大宗嗣子地位稳固,那其余子弟倒也不敢有此非分之想。可不妙之处,就在于那户人家家主,曾经对嗣子的母亲有成见,因此这才有了易嗣子之念呐。”
“原来如此!”
袁侃袁亮二人闻言,恍然大悟。
何曾继续言道:
“不过,此前不久,那一心想要夺家业的二公子,犯了错,因此也失了他父亲的宠爱。因此上,他父亲不想再传家业于二子,转而开始培养幼子。这一栽培幼子不要紧,却引来了二子的嫉妒仇恨之心!”
“啊!”袁侃袁亮一齐惊呼道:“是那二子,想要除去幼弟?!”
何曾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道:
“正是如此。不巧,小弟与那府中兄弟皆有往来,因此不想看着他们兄弟相残,故而,来请二位贤弟,帮我谋划一二。”
袁侃袁亮二人,都是聪明人,自然一听就知道何曾的弦外之音。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才一直装傻充愣罢了。
“我二人,愿为兄长排忧解难!”
和逌一直在一旁若无其事的饮茶远望。只不过,三人方才那些话,他都在不经意间,听到了心里。
只不过,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何曾袁侃袁亮三人的话语中了。
远处夏侯府的高墙大院中,那个灵动活泼如神鹿一般的姑娘,此刻正与两名玩伴侍女踢着毽球。
而和逌面带微笑,痴痴的望着他心目中将来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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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北,广莫门外,宣武场中。
一群身着软甲、骑乘骏马、手持月杖的年轻公子,此刻正在马球场上击逐彩毬。
亲自身为前锋的东武阳王曹鉴此刻正指挥着他麾下的三员“大将”:
“李翼,随我一起进攻,崔赞许允,守好阵地!”
“唯!”
李翼、崔赞、许允三人听了命令之后,立即便回归了各自的阵地,开始配合曹鉴活动了起来。
只见刚刚被加封为东武阳王的曹鉴,此刻身着一身貔貅软甲,手持着长数尺,端如偃月的雕龙月杖,策马在球场上来回奔腾着。
而作为辅助前锋的李翼,则挥舞着手中的月杖,将大小如拳、质轻坚韧、中间镂空,饰以杂彩、加以雕饰的七宝毬朝着主力前锋的曹鉴马下传去。
“殿下,接好了!”
李翼催动坐骑,呼的一下,便将彩毬击到了曹鉴的马下,曹鉴眼疾手快,立即便舞动画雕月杖,催动胯下黄鬃彪马,接过彩毬,朝着对面司马师、司马昭、钟毓、陈泰四人的阵地攻了过去。
对方负责防守的后卫钟毓、陈泰二人看的真切,立即开始挥动月杖,上前阻截那朝着自己一方球门飞来的彩毬。
曹鉴虽然马术精湛,但毕竟年岁尚小,因此臂力不足,因而这一球并没有能够突破陈泰的防守。
陈泰多年习武,看的真切,反手一杖,便又将那七宝彩毬传到了己方进攻前锋司马师的马下。
早就严阵以待的司马师立即舞动月杖,将彩毬击向了曹鉴的球门。
许允见司马师击来的彩毬势大力沉,心中不禁一慌,但崔赞确是武艺精熟,胆大心细的他反手又是一月杖,再次将彩毬击了回来,许允再次赶上,将彩毬传到了东武阳王曹鉴的马旁,曹鉴失手一次,心中不敢再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