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村的人没理,吵架也吵不起来,纷纷撇清关系:“这是村长做的,我们可没参与。”
陈虎气的都哭起来,受伤没哭,可是祖宗先人被打扰,是他做子孙的无能不孝,忍不住哭起来。
沈南栀道:“陈大哥,别生气,他们会遭报应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先人的坟给迁走,找道士来做法事,还给先人们安宁。”
沈青山道:“是啊,安顿好先人们最重要,你们还在坟里干嘛呢?还想糟蹋人家祖先尸骨,也不怕天打雷劈的吗?”
姜大喜都要哭了,他也想出来,这不是出不来吗?
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了,他不敢怨恨老爹,只能恨他姜忱,都是因为他,没有他自家村子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沈南栀继续安抚陈虎:“丁镇长已经去报官了,他们会付出代价的,你别伤心了。”
“嗯,谢谢你,南栀。”
陈虎明白,若不是沈南栀发现此事,他家祖先们都得被挖出来,他也被动,被姜村长威胁。
这么折腾着,时间到了午时,丁祥荣带着差役们过来,两个村的人都闪开,等着差役做主。
这次来的还是老熟人,严捕头亲自来的,他有种直觉,跟沈姑娘有关的都是有油水的案子。
上次剿匪,他们都分了十两银子,还捞了不少外快,能有二十多两,个个都发了一笔横财呢。
衙门得到的好处更多,那些马匹,粮食上缴的都是极少数的,剩下的都贴补衙门,受惠的还是他们,起码下乡办差有马骑了,以前可都是靠着腿来走,可辛苦,没有人愿意下乡办案呢。
严捕头只是微微和沈南栀点点头,当着这么多人,公事公办,装着不熟悉的样子。
“姜村长,你为何要挖人祖坟?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姜村长只好坦白,“陈虎擅自脱离村子,挑战我这个村长的权威,我想威胁他,一时想不开做了错事儿,我愿意一力承担,赔偿陈虎的损失,给他道歉,恢复坟墓。”
严捕头看他还算老实,问陈虎:“你怎么说?想要多少赔偿?”
这种事儿能私下解决最好,县太爷事儿很多,也嫌麻烦,琐碎的案子不需要惊动县老爷了。
陈虎道:“我不要银子,要他坐牢。”
陈虎不缺钱,就想出口气。
严捕头有点儿为难,这点儿案子,坐牢也就半月十来天的,不如要点儿银子实在。
他看向沈南栀,沈南栀走出来,道:“官差大人,现在不只是这一桩案子,陈大哥的伤是被人推的,我怀疑是姜村长所为。”
姜村长眼底闪过几分畏惧,色厉内荏:“姓沈的,你胡说,你有证据吗?”
“证据是吧?总会有的,这只是告你的其中一项罪名,你霸占村里人的土地,和姜忱联合坑害村民,这是第二罪。
你抢劫徐寡妇的银子,逼死她全家,这是第三罪,你现在可以否认,但是县太爷会有办法让你开口。”
姜村长气急败坏,“你胡说,那些地是村里人自愿卖了给姜秀才赔偿你的和离银子,都是你的错,是你害了全村人损失这么多地。”
沈南栀:“你别把责任都推在别人身上,赔偿我是不假,可我这儿只用六百两银子,剩下的四百两,你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