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屋门,透过一扇玻璃窗便能一览全貌,矮小的砖瓦房,承载着多年来的风风雨雨和岁月沧桑。
屋内,一对祖孙模样的人正无所不谈。
“什么!您说宋奶奶走了!”年轻男性惊颤不已,他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白胡子老头。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听他们说过!”
“他们?呵,他们可是避之不及啊,怎会与你个小辈说道。”白胡子老头眯眯眼,躺在摇椅上,意味深长地抽了口烟。
“避之不及?难不成他们都忘了之所以能有如今的生活,是谁帮衬着,饥荒那年,宋奶奶可是掏空了家底儿才勉强给我们撑过去,虽说还未到山穷水尽啃树皮的地步,好歹咱也要知恩图报啊。”
“人都是自私的,有时为了自保,总该注意点。”白胡子老头笑道。
“小刘,难道你没发现,一路上村里人几乎都躲在屋子里,而往年不论多冷,邻里探门总归有的。”
“您的意思是?”被称作小刘的年轻男性狐疑问道。
“村头的畏畏缩缩,好似在惧怕什么,反之村尾的,一如既往,不反常吗?一般村头有啥事,没多久也就传到村尾去了。”
“您是说宋家老太的死有蹊跷,凶手就徘徊在村头附近,破案的关键在于村头的那十几户人家,但是他们惧怕遭受报复!所以造成信息阻隔,后方人毫不知情?”他直言不讳,一击道中白胡子老头说的关键所在。
“可以这么说,不过现如今还只是我的一番猜测,拿不出实质性证据,罢了罢了,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没必要评头论足,等案件水落石出咯,给你宋奶奶入土为安的好。”
……
“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上头催的紧,没办法短时间内作出完整的报告,只有部分,凑合看吧。”
说话的是一位右边半块脸有黑色胎记的冷漠男人,他叫王上坤,是市里小有名气医学教授,兼任法医。
灰褐色瞳孔宛如能洞察一切,所有在他手中的遗体统统逃不出敏锐的眼眸,似如老鹰。
军大衣男人伸手从白褂制服的王上坤手中取走一张检测报告,扫过一遍,意犹未尽,脸上的纠结之色异常强烈。
王上坤淡然开口:“死者死因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休克性死亡,后脑勺下方出现齿痕,精准刺入大动脉,而脖颈的齿痕粘液中抽离出不同于人类的物质,并且通过短暂研究,我敢肯定没有人能做到这般,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宋老太的死是大型兽类造成的。”
“大型兽类?你在开玩笑吧,老王,这附近几乎都是开阔地带。”
“况且原始森林距离这里足足百里地,区域范围内有护林员和派出所协同管理,不存在野生动物脱离保护区范围。”军大衣男人摆手,完全不相信这种荒诞的结果。
“还有一件事,通过对室内痕迹的分析,种种迹象表明罪魁祸首具有一定的智力,可能就在附近某一处观察着你们的动向,甚至躲藏在身边看不到的角落,所以请务必小心行事,信也好,不信也罢,话就说到这,请万分小心。”
言尽,王上坤手提银色手提箱踏上了返程的车辆,临行前透过后挡风玻璃,意犹未尽。
“我们出发吧,去市政,这一新发现需要马上进行上报。”
“若是没有特殊情况或提前告知是没法进入‘重地’。”
“我自有办法,你开去便是。”
“好的。”
司机侧头对后方白褂男性试探询问:“是否需要向第一真理教会告知详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