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疾远的眼睛湿润,声音颤抖:“姐,你怎么来了。”
“这里就是很久以前的家。”胡列娜道:“只是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你的家?”
胡列娜将罗疾远轻轻的推倒在炕上,褪去鞋子,轻轻的为他拍打着脚上的尘土。
然后,两个人像从前一样,安静的躺在“床”上。
“我的爸妈都是武魂殿的魂师,听命于前任教皇千寻疾。”胡列娜道:“奉命前往极北之地探索,就再也没有回来。老师见我和哥哥可怜,便把我们留在了身边。”
“你想他们吗?”
胡列娜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但却是徒劳。
“我和哥哥那时候太小了,连他们是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楚。可是梦里总是有两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常出现,给予我温暖。弟弟,你也想像他们一样,以后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吗?”
罗疾远沉默了,心中充满矛盾。
他也想让胡列娜陪在自己身边,但外界的未知和武魂殿的生活相比,他又如何能确定能给姐姐更好的未来?
更何况,比比东抚育了她十八年,如果就这样带着她离开,他又该如何面对比比东的思念和牵挂?
胡列娜似乎看穿了罗疾远的心思,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声音坚定:“弟弟,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人生总是充满了选择和未知。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承担,好吗?”
看向胡列娜坚定而温柔的目光,罗疾远紧紧回握住胡列娜的手。
微笑的点了点头:“姐,我们一起。”
在双手紧握的那一瞬间,胡列娜突然感觉到床上有一样硬物。她伸手轻轻一探,将铁制塑像拿在手里。
罗疾远将两人用被子蒙起来,右手开启武魂彩光石,悠悠的白光将小小的空间照的温暖明亮。
“姐。”罗疾远道:“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明天?”心结消散,胡列娜也终于露出了笑容:“今天,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今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那教皇冕下知道你来吗?”
“我给她留了书信,她那么疼你,有我在你身边她一定也会放心的。”
她显然不想再提起她的老师,心中的愧疚让她不愿多谈。
“我可是足足走了三个小时,脚都酸死了。”
胡列娜抱怨道,但随即又笑了起来,“没想到在十八岁的第一天就收到弟弟的礼物,也算值了。”
胡列娜仔细端详这精致的铁塑,铁制雕像虽然只有十几公分高,但却精致非凡。
面部刻画细腻入微,每一个线条都透露着灵动的生机。
眼睛、鼻子、嘴巴,都被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只需轻轻一唤,就能从沉睡中苏醒。
“那我给姐捏捏脚吧。”
“你会吗?”
两人便在这紧密的空间里面对面坐起来。
罗疾远轻轻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胡列娜那双白皙可爱的脚丫捧在自己的手上。
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脚掌上按压,从脚跟到脚尖,力度适中,每一次触碰都传递着温暖。
似乎被这股温暖触动,胡列娜的脸色绯红,带着笑意,温情脉脉的看着他。
感受到她的目光,罗疾远抬起头,四目相对。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狭小的空间仿佛能听到两人凌乱的心跳声。
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对方。。。
有诗云:
罗裳轻解影朦胧,暖帐轻挽夜未央。细语呢喃情意浓,温存缠绵两情长。
游龙戏凤意融融,鸳鸯交颈共徜徉。晓梦缠魂情难尽,共赴巫山云雨乡。
晨光熹微,星子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