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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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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娜媚心里“咯噔”一跳,选择缄默不语,但洗耳恭听。

那双如尼罗河水一般碧绿的眸子里,如波纹般荡漾,又如天空一样澄净,若说纳菲尔提提对丈夫有任何一丝的怀念,大约就只是这一双美丽的眼睛,然而在后来的二十年,这双眼睛里就只剩疯狂了,纳菲尔提提看着阿肯娜媚碧绿的眼睛,手摸上她乌黑柔丽的短发:“孩子,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法老,如果不能活得很长,不如早早死去。”

阿肯娜媚差点又要跳起来,因为她觉得母亲在影射图坦卡蒙,而他就是在十八岁的时候死去的,就在今年,只有不足几个月的时间了。

阿肯娜媚觉得喉头酸涩,说不出话来,她怕自己的失态引起母亲的怀疑,恰在此时,祭司看到圣湖边等待的女官打出信号,禀报了纳菲尔提提。如果中断祭祀,一般都是有大事发生,祭司连忙把船划回岸边。

阿肯娜媚认得那个女官是母后的亲信,但是这次被留在了底比斯,这个时候她远道而来并且打断祭祀,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那女官见纳菲尔提提现身,也摸不准这个消息会让对方作何反应,只好低着头将最新消息尽速禀报了出来。

这同样是一件阿肯娜媚知道的事件,就在一天前,埃及的间谍传回消息,西台皇帝苏皮卢利乌玛一世率大军,打算亲征与之毗邻的国家米坦尼,而米坦尼先发制人,双方已经在西台边境城市卡涅卡交锋。

米坦尼不但是埃及与西台之间的缓冲地带,更是埃及皇太后纳菲尔提提的母国。西台皇帝入侵米坦尼,不说没把米坦尼看在眼里,至少也是不怎么顾忌埃及的态度。

苏皮卢利乌玛一世的确不必顾忌,埃及法老夫妇如此年轻,甚至没有他大多数儿子年纪大。宰相阿伊和将军霍伦海布,都不算才能卓著之辈,因为是阿蒙霍特普四世时代遗留的老臣,还颇为迂腐,在和神殿的斗争中一直处于下风。而埃及最有发言权的反而是皇太后纳菲尔提提,以苏皮卢利乌玛一世惯常的反应来看,一定会对女人当政嗤之以鼻,难怪他并不担心埃及的反应。

阿肯娜媚知道埃及对米坦尼之战的确没有做出反应,但是她因为与母亲并不亲近,并不能武断地推测母亲会毫无反应。

但是纳菲尔提提再一次出乎阿肯娜媚的意料,她听完这则紧急的消息,却完全没有一丝焦急,其后还气定神闲道:“军国大事法老和宰相会有决策,不必专程为此通知我。”她看着怔楞的阿肯娜媚,觉得这孩子果真还是从前一样木讷:“阿肯娜媚,你在想什么,该走了!”

待二人走出一段距离,纳菲尔提提才心情颇好地对阿肯娜媚解释道:“我从米坦尼嫁来埃及,三世是一个比如今的西台皇帝还要老得多的老头。你有五个姐妹,法老的正妃却只有一个,如果我把你嫁给苏皮卢利乌玛一世,你会感谢我还是恨我?”

阿肯娜媚想不出答案,纳菲尔提提觉得这个女儿果然还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她却不知道这个问题在阿肯娜媚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因为此时的纳菲尔提提不知道,阿肯娜媚的确曾经差一点就嫁给了西台的皇室。 ;而当时的阿肯娜媚,确是曾把这段联姻看作当时自己唯一的救赎。

3第三章

米坦尼率先把战火烧到了自家与西台之间的边境国家基祖瓦德纳,这里的人们承受着无妄之灾,而西台国内对于邻国被偷袭还一无所知。

外头火光四溢、民众四散奔逃之时,却有两个远道而来的人还全然不知,挤在小小旅店的房间内,自进了门,唯一的活动区域就是房间内的那张床。

塞那沙浑浑噩噩地从夕梨的**间抬起头来,自他把夕梨从哈图萨斯的王宫抢夺出来之后,他们已经在马背上奔驰了五天之久。

南部的卡涅卡是塞那沙自己的封地,他料准王兄凯鲁一定会派人追赶,因此就连自己的封地也没敢多加逗留,只是简单地补充了食物和水,又一路往更南边的边境小国基祖瓦德纳疾驰而去。

夕梨身上的香味让赛那沙有一瞬间的清醒,这是男人遗留的味道,昂贵而迷人的**散发在身下女子的肩颈和胸前。夕梨是王兄的女人,但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他塞那沙,不过就是问他的王兄要一个颇合心意的女人罢了。

五天五夜的马不停蹄,塞那沙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夕梨也是一样,轻薄的晚宴礼服掩饰不住汗水和风沙的气味,闻在塞那沙的鼻端却是难言的复杂,这个娇小的女子身上,有王兄遗留的**、有童年时光中模糊了的生母的香味,以及一股难以言喻的馥郁的蔷薇花香。

夕梨不停地挣扎哭泣,塞那沙没有怜惜,更不愿停手,他觉得那些泪水像蔷薇花瓣上的露珠一般动人。

在本人不自知的药水作用下,塞那沙决定放纵自己的好感得到她。不过是个女人,不过只是一个侧室,王兄会原谅他的。他在父皇面前是王兄的影子,但是在女人面前,他必须不是,他低下头狠狠咬住了夕梨的脖子。这时窗外“轰隆隆”一声巨响,亮如白昼,再强的药效抵不过人类求生的本能,武将的敏锐让赛那沙立刻意识到自己有危险。

多亏了夕梨,生死关头迫他呕出了皇太后的药水,赛那沙义不容辞地留下,以一己之力组织基祖瓦德纳的守军对抗偷袭的米坦尼人,而夕梨则去卡涅卡给凯鲁报信。

好在这次偷袭的组织者不是米坦尼黑太子,不然自己在劣势下恐怕坚持不了一天,必然战死当场。

在打退敌军又一轮进攻之后,赛那沙疲乏地靠在城头上,拿手遮在额前。让他就这么无休止地战斗下去,不分白天,也不管黑夜,与其面对耻辱,不如面对死亡。

甚而他在看到西台援军的旗帜之后,觉得那是比敌军更可怕的东西。他干脆地交出指挥权,与王兄凯鲁如往常始终配合无间,米坦尼预料中如潮水般溃退。对方狼子野心已经彰显,当务之急西台需要全国动员做好战前准备,赛那沙快马回哈图萨斯的路上,却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的命运因为一杯蔷薇水朝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滑过去,而这种命运的倾覆,并不仅仅是夕梨带来的。

与此同时,纳菲尔提提皇太后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在接到米坦尼偷袭失败的消息之后,才从阿拜多斯施施然地启程回到底比斯。原该在宰相府邸办公的阿伊却早早候在了皇太后宫里,令纳菲尔提提十分满意他的态度。

二人是多年的老熟人及合作伙伴,从纳菲尔提提初嫁埃及,那时国内还是年老的阿蒙霍特普三世当政,他没有让年轻的公主体会什么是爱情,却让她懂得了何为开疆拓土的帝王。不过两年时间,新旧交替,纳菲尔提提不甘于命运,得到了继任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心,并生下了六个孩子。如今图坦卡蒙也已在位九年,她与阿伊某种程度上都是三朝元老,只不过这对阿伊来说是赞誉,对一个女人来说,却不免争议了。

阿伊身材瘦削高大,穿着朴素,溜溜的光头让你无从以发色判断他的年纪,但是他脸上的沟壑已经如尼罗河岸土地遍布的水渠。他独自住在宰相份例的三层石灰粉刷的楼房里,儿子是地方上的书记官,女儿则在宫内做清贵的女官,他经营三代,不说有多大的能力,朝中的人际却不能轻忽,这也是纳菲尔提提与他交好的原因。

“欢迎皇太后殿下回宫。”阿伊想表达出十分的真诚来,可惜脸部肌肉不受控制,时不时要抽上一抽,他只好低下头压低声音道:“想必殿下已经得到消息了,米坦尼出师不利。”

“是,我都知道了!”纳菲尔提提一脸轻描淡写,让阿伊有点失望,她转而就关心起老臣来:“你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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