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威名赫赫的东郡八狼在围猎之中却遇上了真龙,反而被一一宰杀,尸骸还被堂而皇之的挂在了县衙门口。
邪修们暗地里去瞅了一眼后简直要被吓出一身冷汗!
原本仅仅依靠名头就能吓得一个个练气筑基的修行家族连夜举家逃离的东郡八狼一个个身形干枯如柴,仿佛一根根风干的腊肉一样被挂在县衙门口,一看就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邪修们甚至想象到了那一幕:东郡八狼面对江生不敌,一个个发了狠献祭了全身精血,却依旧不是对手被江生一个个宰杀。
那无力感让邪修们想想就感觉窒息。
而正如张青云所言,江生这一番出手之后,青山县城内的邪修们的确安分了下来。
他们又不傻,哪会和江生这样的过江猛龙正面冲突?
而且人家江道长也说了,人家就潜居青屏山修行,只要不去青屏山打扰人家,那大概率就会无事。
可即便如此,邪修们也不敢保证江生会不会隔三差五来青山县城一游,因此纷纷隐匿了踪迹决定潜藏起来等一段时日看看风头。
其中还有一些邪修趁机将此事告知了雇主,临时要求涨价,毫无行业道德可言。
江生仅仅是一句话,便镇住了满城邪修,令这些杀人害命的邪修战战兢兢,无一人敢冒头!
回到青屏山的江生,终于过上了他想要的清修生活。
日采朝霞夜采月华,体内一滴滴灵液不断累积,江生甚至觉得能一直这样下去,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三日后,徐潇来到青屏山取符,江生把绘制好的符箓交予徐潇,其中防备厌胜之法的符箓五张,解除诅咒之法的符箓五张,追逐邪修气息的符箓十张。
一共二十张符箓,徐潇付出了两千八百块灵石。
价格并不高,相比市面上的价格甚至低了不止三成。
而且那还是寻常符箓,这是蓬莱的筑基修士绘制的符箓,按理说价格应该会更高。
徐潇自然知道这是江生给她了极大优惠,徐潇感激之余也是表示会把此事告知她的师兄弟们,尽量帮江生多介绍一些生意。
江生点点头,笑着应下了。
送走了徐潇后,江生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
直到四日后,卯时日出时分田明安来到了道观,随后跪倒在殿外请江生收下他。
江生盘坐在蒲团上,眼睑低垂,没有理会跪在殿外的田明安。
而田明安也是跪着一言不发,直到酉时才起身下山。
第二日清晨,田明安又是早早来到道观跪在殿外,江生不说话,他就一直跪着,直到傍晚离去。
随后是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
连续跪了六日后,田明安哪怕还想上山,但田国富却是不忍心了:“明安啊,你若是真想修行学道,家里舍去这万贯家财把你送入东郡的宗门也不是不行啊。”
“更何况朝廷道宫每年都会派出道官巡查各郡县,只要是年满十二,有根骨悟性,就有可能拜入道宫。何必去苦求江道长呢?”
田明安抿着嘴,神情倔强:“孙儿见识少,没见过多少修士。但孙儿却知道,像道长那般的修士绝对少之又少,如今能碰上,是孙儿的机缘。若是抓不住这机缘,那才是让孙儿后悔终生之事。”
说着,田明安再次不顾家人劝阻,早早上山,再次跪拜在道观殿前,五体投地,一言不语。
江生默默看了眼田明安,垂下眼睑继续修行。
又是一日无话,再次跪了一整天的田明安,浑身僵硬,又寒又饥。
十二岁的年纪,每日硬生生扛着寒冷跪一天,不沾米水,能坚持两三日都是难得,更何况坚持七日?
但田明安想的却是,他已经坚持了七日,只要继续坚持下去,每跪一日,就能让江生看到他的一分诚信。
所以第八日一早,哪怕感觉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田明安还是强撑着上了山,艰难的跋涉到半山腰,跪倒在江生身前。
从卯时一直到了午时,田明安已经是浑浑噩噩。
江生看了眼田明安,忽然开口:“你连续跪了七日,算上今日已经是第八日。”
“若是贫道依旧不要你,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