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过程中,了却心事的吕春英展露了做买卖练就而来的健谈特长,和钱长友聊得很高兴,大家也算是相互深入地了解了一下。
钱长友又详细地问了问吕春华病情地治疗情况,吕春英说等到元旦的时候,吕春华就可以出院,回家慢慢养着了。
想了想,钱长友说道:“吕大姐,既然吕春华的病情已经好了一半,如果可能的话,我看还是尽快让田恬回学校上学吧,估计她在医院这边也耽误了不少天,累得骨瘦如柴,挺可怜地,找个护理代替一下,费用由我出。”
吕春英笑着答应下来,“是应该让这个孩子歇一下了,我看得也心疼。既然现在已经借到钱了,请半个月的护理,费用应该还能承受,就不用麻烦你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张师傅,你回县城后,如果再有痞子惹事儿的话,能忍就忍吧,等来年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工作,应该能比瞪倒骑驴好一些。”
张建军感激地起身敬了钱长友一杯酒,“放心吧,小钱老板,像我们这些窝囊惯了的小老百姓,其它本事没有,忍气吞声倒还是有一套。”
三个人又聊了好长时间,等到饭后,吕春英直接回医院料理琐事,钱长友则带着张建军在附近地商场买了一些补品,送到了吕春华的病房。
田恬正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看书地同时,还不时地抬头瞧一下她妈妈病床旁边那个吊瓶。
放下东西后,钱长友打量了一下病房。也不知道田恬和吕春英晚上在那里睡觉,他又不好问,不等躺在病床上地吕春华说第二句客气话,他就和张建军告辞,离开医院,回到了铁道大厦地住处。
走过前台的时候,服务员告诉钱长友,三源市飞往沈
机一周一次,明天中午正好有一趟,现在需要他确认机票。
听到这个好消息,钱长友很高兴,看来自己的运气不错啊。
跟服务员确定了要三张机票后,他们便回到了房间。
在睡觉之前,钱长友从张建军那里打听了一下迟保义的情况,虽然都是一些传闻,但也基本上做到了心里有数。
诚如宋玉辉所言,像迟四这种层次上的痞子,看起来的确有些唬人,但也就能玩玩县城范围内强买强卖的把戏而已,在真正的权力面前,不堪一击。
乡里的石灰窑,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拿过来,根本不用去担心什么麻烦。
第二天早上,张建军告别钱长友,去医院帮着吕春英办理补交住院费和寻找护理的琐事,好让吕春英能够尽早地过来和钱长友会合。
不久后,吴云飞就通过前台找到了钱长友的房间。
见他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钱长友心下里合计,是不是应该让李志国找个时机回家和媳妇孩子团圆一下呢。
两人说笑了一阵,有人把三张机票送了过来。
吴云飞打量了半天机票,感叹道:“真没想到,这么快我就有机会能够坐上飞机了。”
钱长友禁不住取笑道:“这点儿小事情都能让你激动一下,等将来有了自己的轿车,你还不得晕过去啊。”
说完,钱长友给范世豪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下午就能赶到沈阳。
范世豪的声音本来就十分洪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的大嗓门震得话筒嗡嗡直响,钱长友不得不苦笑着从耳边挪开了一段距离。
问了一下钱长友所乘坐的航班,范世豪最后说道:“长友,我已经帮你联系了一些供应商,等你到沈阳后,把事情交给部下去做,腾出时间来,我陪你到处好好玩玩。”
放下电话后,钱长友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喃喃自语道:“我倒是想放权,轻松一下,可就怕没有这个福气啊。”
吕春英的动作很快,钱长友和吴云飞又在房间等了二十来分钟,她就前来报到了。
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退了房间后,就乘车赶往机场。
吕春英到了机场后,才发觉跟随钱长友的第一次出差,交通方式竟然是飞机,神情立刻变得局促起来。
钱长友注意到后,便打趣道:“吕大姐,第一次坐飞机么,你以前进货都怎么走?”
吕春英笑了一下,“可不是么,别说坐飞机了,连在天上这么近地看的机会都没有过。以前进货为了省钱,好多时候都是跟着几个人挤在货车上一起走。”
钱长友点了点头,和吕春英又聊了一些服装进货的事情,这位原本就精明干练的中年妇女,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这让钱长友暗自点头不已。
目前自己的部下中,除了吴云飞是位名副其实的大学生以外,其他人的学历都不高,但他们一直都工作得非常好,可以用“尽心称职”四个字来形容。
由此可见,有时候,一个人的才能,不见得和性别、学历等因素挂钩,反而是个人悟性和人生阅历,更能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们三个人在机场餐厅对付了一顿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就开始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