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邹建华说得这么煽情,钱长友老脸发热,连忙一边拱手赔罪,一边祸水东引,“你怎么不说贾旺,你看他笑得像偷了一只鸡的狐狸。”
邹建华这才想起来是贾旺把画给自己看的,又去打贾旺。
贾旺挡住邹建华的拳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钱长友画得像,可不关我事啊。”
邹建华拿着那张纸,揉成一团攥在手里,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说吧,这事儿怎么了结。”
贾旺眼珠一转,凑到邹建华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钱长友看到贾旺一副贼眉鼠目的样子,就猜到这小子开始冒坏水了,又见邹建华眼睛发亮,连连点头,不由心下惴惴,看来他们把自己排除在外达成双边协议了,这两个小子都挺贪玩的,一旦疯起来,自己还真无可奈何,但愿他们的点子不要太过分。
邹建华满脸严肃地看着钱长友,“这么办吧,钱长友,你不挺会画画的么,我随便指个人,你把他给我画下来,还得我和贾旺都看得满意了,你损我的事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钱长友心中微微一松,但却皱着眉头不满地问道,“什么叫你俩都看得满意了,什么叫先不跟我计较了,那么多废话干吗,我要是真的画了,这事儿到底有完没完,给个痛快话。”
邹建华挥了一下拳头,“事儿就打你这儿起来的,给了你机会补过,你倒还挑三拣四的,说吧,干不干?”
钱长友无奈地耸耸肩,“那好吧,你们说画谁吧。”
邹建华和贾旺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凑过来低声说道,“就画翁明娟,别人都不行。”
钱长友愣了愣,翁明娟这个女生他前世还是留有印象的,只是这个学校留不住好苗子,人家初一下学期就转学走了。重生后曾经远远地见了几次,却还没机会说过话。
翁明娟学习成绩非常好,升初中乡考第一,不过在初中她和钱长友在全校考试成绩排名上正好调换了一下位置,小钱同学第一,小马哥第二,翁明娟第三。
翁明娟唱歌也非常好,前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就剩下一个好字。重生后,直到现在还没有机会听过。
真正让钱长友记忆深刻的是一件事。学校为老师和学生们的自行车停靠方便,盖了一个自行车棚。有一天放学的时候,翁明娟值完日,推着车子往自行车棚外走,却在车棚里捡到了五十块钱,她直接交到了老师那里,然后才回家。五十块钱啊,钱长友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流通伍拾,壹佰这样大面额的钞票,只记得自己只有交学费的时候才会经手伍拾圆的大钞,平时家里给的生活费都是拾圆和伍圆组成的。钱长友扪心自问,如果那时候自己捡到那五十块钱,十有**会被自己偷偷留下了。为这件事,学校还通报表扬了翁明娟。
当然,翁明娟还是一位小美女。刚开学的时候,大家曾经在寝室里评论过。
邹建华和贾旺居然让自己画她,钱长友挠了挠头,人生的经验告诉他,如果画了这位小名人可能会有麻烦。
邹建华瞪着眼睛逼问道,“快说,行不行?”
钱长友摊了摊手,一脸为难之色,“老大,我可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我画你的时候,正好是对着你的脸画的,你让我画翁明娟,最起码你也得让我看几分钟她的脸吧。”
邹建华点了点头,“这事儿好办,贾旺,你们是一个班的,由你负责引翁明娟说上几分钟的话。”
说完,没等贾旺反应过来,邹建华便朝前面隔着一排的一个短发女生丢过去一个纸团。
那个女生捡起纸团,小脸略带薄怒之色,瞪着大大的眼睛,回头朝着邹建华的方向轻声问道,“是谁丢的?”
邹建华适时把目光落到贾旺身上,还在课桌下面狠狠踢了一下贾旺。贾旺一咧嘴,瞪了邹建华一眼,没想到邹建华小小摆了他一道。由于时间仓促,贾旺还真没想好搭讪的借口。迎着翁明娟询问的眼神,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那,那什么,翁,翁明娟,我,我想跟你借,借一下笔记。”
翁明娟明亮的眼睛里透着笑意,“我说贾旺,你怎么成结巴了?”
贾旺无声地干笑了一下,用手推了推下巴,“那能呢,刚才有头骡子毛了,尥蹶子踹了我一下,疼得我说话就有那么一点儿不利索了。”
翁明娟看了一眼贾旺身边的邹建华,恍然地点了点头,“你刚才说要借什么东西来着?”
得说贾旺这小子真有才,借一本笔记竟然磨磨叽叽了好几分钟,直到翁明娟丢给他一个本子才算作罢。
前面讲台上的马英锐重重地在黑板上落下几笔,回头满脸威严地朝着贾旺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才继续在黑板上写字。
邹建华看着马英锐的背影,低声对贾旺说道,“没想到现在马英锐在你们班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