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泉又数了一个手指头,“你说的倒很准,不过你就挺严重的,多少天没上晚自习了?”
钱长友眨巴着眼睛。辩解道:“这应该是和逃课一回事儿吧?”
米泉怒其不争地瞪了一眼钱长友,“你少投机取巧,那根本就是两把事。还有,你是不是一声不吭地。偷偷从宿舍里搬走了?”
钱长友听米泉一条条地数着自己在学校里的“违法乱纪”,心中寻思,这是要针对自己秋后算帐么?但转念一想,估计聂严是在期中考试前盘点工作,自己只是不巧撞在枪口上而已。
老师训学生,对于老师,考验的是口才和耐心,至于学生嘛,比拼地就是看谁皮糙肉厚了。
干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自己的脸皮厚度,虽然比不上那个若无其事地卖假烟给自己的老板娘,但应付几句批评,还是不在话下的。
来到聂严的办公室,钱长友心里更是安稳了很多,现在里面已经站了七八名学生。大部分的精神面貌,看起来还相当不错。
米泉跟聂严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给了钱长友一个自谋多福的眼神,便径直离开了。
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办公室里已经站了十多名男生,一时间显得很是拥挤,
钱长友站在人群后地墙角里,见聂严不时地抬头清点人数,他心中想到,不知道这是聂严开学后刮的第几股风。
珍珠就是埋在砂砾中。也会被人发现的,这句话说的就是此时地钱长友。
:|中,他无奈地走到最前面,开始接受聂严最富有精力的第一轮批评。
对照着一个笔记本,聂严列举了钱长友数次旷课的记录,并指出了他排名靠前的事实。
=头受教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做的。
=。多,其他人要引以为戒。好了,钱长友,你去后勤组看许老师怎么处理你私自搬出寝室地事儿吧。”
钱长友心中懊恼,“本来做好接受批评的准备,可没想到自己却被严立了一个可恶的反面典型。”
学生们买饭票,有时候就要到后勤组办公室来买,因此钱长友对这个地方也不陌生,敲完了门便走了进去。
许老师五十来岁,从本质上来讲,他是一个性格温和的老好人,但是说话很磨叨,就钱长友没有提前申请便搬出寝室的这件事情,他翻来覆去地问了好几遍,不过在这种“疲劳审问”的轰炸下,钱长友也没供出来,自己到底搬到谁家去了。
“那好,按照学校规定,不通勤地学生,必须住在学校提供的宿舍里。你今天就搬回来吧,我也不再追究你私自搬出宿舍的事了。”
钱长友笑了笑,没吭声。
“好了,好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一块滚刀肉啊。我拿你没办法,还是找聂老师去吧,看他最后有什么决定。”
就这样,钱长友又像皮球似的,被踢回了聂严的办公室。
他心中不由暗自得意,别看你们对付学生一套一套的,但却休想打破我的底线,
错误程度,往一张表格上登记。
除了初一的几个学生外,其它被记录地人都满脸透着不乐意。钱长友远远地看了一下那个登记表,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
初一的新生不知道,他却清楚。学校惩罚违反纪律地学生可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劳动改造”。现在被记在那个表格上的学生,主要的劳动就是在冬天里刨冰。被分配去刨路面的冰还是幸运的,要是被指派到厕所里刨冰……
一想到此处,钱长友背上直冒冷气。
不想冬天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那还得继续加大逃课的力度啊,劳动的时候也不在,逃得一时算一时。
等聂严把其他地学生都打发走以后。他问钱长友,“许老师怎么说的你?”
“他想让我搬回宿舍去,我没答应。”。
那些学生一样处理你。许老师给你改正错误的机会,你怎么不上路呢?”
钱长友淡淡地说道:“学校的规定,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这么说。你要做这个规定的例外了?”
钱长友摊了摊手,笑了笑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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