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无人区,河桥边,古道旁,一处庭院内。
一个爆炸头,透过窗户,显得如此的熠熠生辉,显眼至极,衣着也显得如此的狼狈不堪,破破碎碎,沾着血迹。
还没来得及换。
“望舒,你别哭啊。”看着眼前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
心疼了。
我眠着嘴,却眼带笑意的看着她,她也同样看着我,不同的是,她的眼睛都快哭肿了。
“望舒,你别哭了好不好,给你糖吃。”一时间,我的手里出现了一颗糖,棒棒糖,在她面前晃了晃。
“都多大了还吃糖!也不怕长蛀虫。”望舒带着泪眼朦胧的表情,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轻微的,这次不知道是哭了脸红,还是不是因为哭了脸红。
粉嫩的脸颊抿着嘴,刚哭过的人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阿煊,我也想为你分担点什么的。”我还没回过神来,她突然表情认真的看着我。
“干嘛,你也想变成爆炸头么。”我面带古怪,看着她。
“胡说,谁想变成爆炸头啊!”不客气的动了一下我的手臂。
“好痛!”疼痛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啊?”她的表情一下子着急起来,急忙的看向我手臂的伤口处。
带着望舒离开那片地域后,我们意外找到了一处娴静的庭院,古道旁,河桥边,荷叶遍布,河水款款而流。
微风吹过,跌落的树叶纷飞,细腻恬静。
几只鹅在芦苇旁游过,阳光照耀,水波荡漾,涟漪出现。
而我,却是一片狼狈,血肉模糊,衣衫褴褛,衣角处沾满了猩红的血液。
头一次这么糟糕的事发生在我身上。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无论在离开后,那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了。
以我的修为,即使受伤,又有何人能伤我呢。
该做的都做了,搬空他们仓库的那一点点的负罪感消失,内心之中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毕竟,为他们吸收那些雷道之力,不单单救了他们,也救了整片位面的人。
虽说,这个动静和规模,是我弄出来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
“啊!好痛。”糟糕,忘了额头也有伤。
望舒此刻在认真的端详着我的爆炸头,哭的梨花带雨的表情,好像在某一刻,也多了一份笑意!
她知道我没有生命危险,由心疼转为不心疼了。
“嗯?”我发现不对劲。
“你还笑!”我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就上来了。
装的!
“谁让你这样,抗雷劫都不带我!你知道我在那里有多着急吗!还留下那么难破的光幕。”望舒没好气的哼出声,不客气的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
没碰到伤口。
“冤枉啊,那种规模的雷劫,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带你啊。”我解释。
“那你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扛着啊,你知道我在下面看着是什么心情吗!”望舒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刚刚收敛的泪水好似又要流出来了。
摸摸她的头,没说话。
看着她,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能答应她,下次带她扛雷劫,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