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天见大家不吱声,又大声问了一遍。众人都看向木会长。
木会长捋了一把胡子,清清嗓音,向灵天说道:“将军大人既然这么直爽,我等也不必多费唇舌。”
他向灵天竖起了一根手指:“每两我们出这个数。”
灵天心里这个气啊!你们说句准话就这么费劲吗?他一赌气问道:“这是多少?一百万节?”
叫灵天震惊地是,木会长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将军这沙是上品地明沙,我们可以给个这价,不知将军有多少呢?”
灵天愣了一大会子,忽说道:“我要卖的一共就这些了,哪里还有许多?”众人闻言,皆满脸失望之色。木会长又不甘心地问道:“那么沙母您还有没有?”
“沙母?”
“是啊,就是与地明沙伴生的一些杂质,紧贴着石壁那一层沙粒。”
哦,这不是珠中战士们正在往外挑的那些杂质吗?灵天随口问道:“这沙母是多少钱收呢?”
“每两一万节。”
灵天刚点点头,刚想说自己有沙母,只是还要等些时候才能选好,忽一转念,不行,这样不就暴露了自己有大量天沙吗?遂一笑说道:“原来这沙母也很值钱啊,我现在没有。我这天沙只是一位贵人相赠之物,这等宝物人家怎么会送我成套的?”
木会长等人相视一眼,只得作罢。
接下来,意外地是灵天并没有再争价,而是叫他们来称量天沙。
灵天深知得意不可再往,这天沙的价格已然远超过自己的想像,况卖的又不多,就不愿再去争讲价钱了。
认真地称量过天沙后,加上店主取走做样的那一小盒,总重量为六两七钱三分多些,减去灵天所购的丹药费用,还应付366万多节。木会长捧出一个锦盒,叫店主给灵天献茶,自己跑到柜台上去开了盒子,取出366张灵票,又取了些零头在那里拆解。店主会意,与众绅热情敬茶,这个说去得月楼看戏,那个说去天香楼消遣,灵天一时被他们敬得有些头晕,心道:“难道要搞什么鬼把戏不成?”于是暗自警惕。
其实灵天多虑了,那木会长不过想掩饰一下他锦盒子中的灵票,因不知谈判结果如何,他带的灵票较多,深恐灵天发现,觉得天沙要价低了,又坐地起价。其余众人一哄而上,争相与灵天东拉西扯,也是为了转移灵天注意力,使之无暇反悔之意。
木会长弄了一会子,终觉拆解灵钻太麻烦,干脆拿来了370张满是灵钻的灵票,对灵天说道:“将军大人,下次再有了天沙,一定要照顾鄙行才是,这多出的几颗灵钻就当一点敬意了,请笑纳。”
灵天将灵票收了,见木会长如此客气,倒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本来他刚才还想着向店主要回首付的10万节灵元呢。算了,没想到随手抓来一把天沙,不但抵了几百万节的丹药钱,还多挣了三、四百万,也知足了。
木会长又再三叮嘱道:“将军大人,这买卖天沙是国家严禁的,抓住后要问重罪!再有天沙一定要先跟我们打个招呼!不然你贸然卖到别的城去,不光钱拿不到,还会引来杀身之祸啊。”灵天将信将疑。
最后货款两清,双方皆大欢喜,灵天也没多留,向大家一拱手,便离了药店。木会长一群人将灵天送到门外后,回来赶紧关了店门密议天沙分配之事,早忘了灵天离店时还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