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奔行的黑衣人,青衣人,那里肯听,身子一转,沿着山势向左面奔去。
大愚暗暗松一口气,紧追之势,忽然一缓,放慢了脚步,待大证。大道赶了上来。
他低声说道:“右边绝峰,攀登虽然不易,但还有路,左面五里之外,有一道百丈深壑,横宽有十四五丈,两人轻功再好,也难飞渡。
你们不妨缓行一步,借机调息一下,免得动手之时,气力尚未恢复,小兄赶前一步,先行阻止他们在那绝壑之上,建起索桥。”
方兆南在三人谈话之时,两个飞跃,追到身后,把大愚之言,尽都听入耳中,高声道:
“大师小心一些,这两人武功路子,颇似冥岳中的高手。”
大愚禅师遥遥应道:“施主放心,老袖自信尚能自保……”
这时,夜色已尽,曙光微现,景物逐渐清晰。
方兆南仰脸瞧瞧天色,凝神向前望去,只见两侧峭壁挟持着一道笔直的山谷。
山谷尽处,隐隐可见几条人影盘旋交错。
当下对两僧说道:“令师兄已和强敌动上了手,咱们得快些赶去。”
一加脚力,向前疾奔。
这是一个险恶无比的绝地,两侧伸延的山势,至此突然中断,似是被利斧劈斩一般,深谷百丈,横阻去路。
两山之间,只有两丈四五尺的宽度,地上还突起了甚多嶙峋怪石,除了由来路冲出这绝谷之外,求生机会只有拼命一途。
太阳已爬上东方天际,万缕霞光,逐走了夜晚茫茫白雾,由那深壑中升起来,逐渐向山谷中漫延。
大愚禅师手中之禅杖呈化出千万杖影,挟着风啸之声,和那黑衣人,正在展开抢制先机的炔攻。
黑衣人手中挥舞一把宝剑,以轻灵,诡异的招术,周旋于重重杖影之下,神态从容,不论大愚禅师攻势如何凌厉,均能巧妙的化解开去。
那青衣人却是面对绝壑,背手而立,似是想从绝地中找出一条出路,对身后激烈绝伦的搏斗,浑如不闻不觉。
骤见之下,大愚禅师杖影若山,纵击横扫,似是略占优势,但如仔细瞧上一阵,情势截然不同。
那黑衣人虽似被圈入一片杖影之中,但却毫无败象,而且随手挥剑,若无其事,显然对方并未用出全力。
大证禅师低声对大道禅师道:“师弟请给小兄一臂之力。”
他大喝一声,抡动方便铲,冲了上去。
那黑衣人头脸之上,也蒙着一层黑纱,只露出两只眼睛,一见大证禅师挥铲加攻,左手一探,又摸出那把长不及尺的匕首。
一招“乘龙引凤”,引开大愚律师的禅杖,反手一剑,斜斜攻向大证禅师,寒芒一闪,刺向左肩“风俯”穴。
大证禅师迅疾倒退两步,避开剑势,挥铲反击,一连三铲,铲端月牙,划出一片精光。
原来他手中兵刃过长,如被黑衣人欺近身来,反而无法施展。
眼看大愚掸师就吃了近身相搏之亏。
果然黑衣人被大证铁锤击岩般的三铲猛攻,迫的向后退了三步。
黑衣人这一后退,大愚禅师手中铁禅杖,也立时发挥出了威力,一招“郡临大地”,直劈而下势道威猛,有如山崩海啸一般。
大证掸师挥铲助战,迫的那黑衣人退后三步,就这一瞬之间,大愚已缓过手脚,铁掸杖反客为主,弃短复长。
那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