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清爽的河道上空硝烟弥漫呛鼻,帝国的战舰疯狂地开炮开炮再开炮,扶南船如同汹涌的水流悍不畏死地向帝国战舰冲去,打了半个小时,大约有三十多条扶南船被命中舵位部分而失去控制,在河道转弯带大部分撞沉,只有极少数搁浅而逃脱了沉没的厄运。
“就是要这么打!”张允哈哈大笑声中,舰队整齐如一人地撤退,沿河都是他们的军歌声:“牢不可破的帝国!”
扶南人阵阵气馁,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占尽主动,怎么办才好?
三个小时后,帝国的战舰又精神饱满地卷水重来,然而这一回河道上空荡荡的,没有只船片帆和他开派对,这支没有对手的舰队孤单地向前开了十公里后,负责了望的水兵高叫道:“左前方10点钟方向!”
所有的千里镜刷地指向所示方向,他们发现河道通向一个内湖,湖里有不少的扶南战船!
呵呵呵!必有埋伏也!想玩瓮中捉鳖的把戏?太没品了吧?我们的祖宗早在N年前就教会我们了!
张允并不理会那块看似可口的大肥肉,下令舰队顺主河道开进。
跑了一小时,了望的水兵又吼道:“右前方一点钟方向!”
他们发现了河曲处的一条渔村,由于两军交战,为避免误伤和阻住河道,渔船暂时泊在码头边,密密麻麻的船桅高高的竖着,岸上的渔村宁静安详,河边树荫下,隐有渔姑在修补渔网,小孩在追逐着大花狗……
看到这一切的张允冷酷地下达了命令:“开炮,用火弩,攻击渔村!”
战舰驶近,火炮轰然巨响,白烟升腾,被风远远地吹走,在河区弥漫,致命的铁球和一枝枝的火弩成群结队地飞向河岸,熊熊大火燃烧起来,扶南百姓惊叫着,试图扑救,然而水火最是无情,哪里救得及……
等扶南战船在二个小时后赶到,他们见到的是一条被烧成灰烬的渔村和熏得黑黑、呆站在岸上发楞的自己的百姓。
张允一路逶迤航行,一路猛烈打击沿岸的和平目标,不停地开炮轰击一切有价值的目标,被攻击的地方,百姓被炸得血肉模糊,具具尸体,有的流出肠子,有的断胳膀缺腿,真是惨不忍睹。一片片的渔村、乡镇,那些扶南人祖祖辈辈生活的房屋、街道,尽被烧成了白地!
湄公河在哭泣,今天,她的孩子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昔日富饶的三角洲地区惨遭无边的劫难!发展到后来,帝国就象患了狂犬病的狂狗般见什么咬什么:发现渔船就撞沉,大村落就焚烧,有时发现河道边的密林就放火弩,沿着河道都是火焰飞舞、浓烟滚滚,帝**顺着水道一路杀过去,弄到河的上游天天有尸体、而且是很多的尸体向下游漂去。
扶南大将范石生悔得肠子都青了,由于发现人家能打自己而自己打不了人家,为了保存实力,他让开河道,布了个口袋,然而帝国不上当。
大河之上,帝国战舰机动灵活,无法合围,现在放了他们往上游而去,自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追不上,眼睁睁地看着帝国舰队做尽坏事,却又不得报仇,痛苦啊!
帝国舰队攻击来势之凶猛,攻击之疯狂,破坏之惨烈,令扶南人简直束手无策,他们根本无法扼制得住帝国舰队的进攻。处处设防等于处处不防,扶南人的内陆地区,一直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待他们醒悟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没有想到帝**队来得如此迅速,手段又是如此毒辣。
打了三天的张允舰队,惊奇地发现由于攻击的目标过多,带去的军火接近用光。
张允即时下令准备转舵回去补给,舰队来来去去,士气高昂,根本不知道疲倦。大家都异常亢奋,军队就是使用杀戮和鲜血来喂养的怪物,做的坏事越多,它长得越茁壮!
一切在那晚达到了高氵朝!
鸿御城是一座近在水边、伏于树木葱郁的崇山峻岭中的美丽小城,有五千居民。
当天晚上,帝国舰队靠了上来。帝**七千陆战队员,把脸抹得象鬼一样,在月黑风高杀人夜里,坐着小艇,明火执仗地杀了上岸。
他们左手打着火把,手臂上缚了白毛巾用以区别,发射火箭强攻,火箭怪啸着射到房屋上、船只上和所有易于点燃的物品上,他们沿着街道行进,用火把把街道点着,屠杀惊惶失措的扶南百姓。
事发突然,居民们都在熟睡中,根本无还手之力和逃跑的可能。
……
张允站在旗舰舰桥,默默地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小城。
天空呈一片可怖的殷红色,大团大团的黑烟像云涛似的旋转着挂在火焰上空,似可怖的妖魔在伸展手臂般得意地肆虐。
小城已经完了,也注定要完了。
帝国对外开战,实施的是可怕的“总体战”,全面打击敌对势力的各个方方面面:军队、百姓、社会、经济和生活,尽一切可能削弱敌对势力的实力和潜力。帝**作战指挥部下达的战术指针包括:“杀光、烧光、抢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在古代,没有什么人权可言,更没有什么强大的国际组织在监督,冷兵器作战的残酷性真是无比伦比的可怕。大家不是骂儒家的“仁义”不好么?那么皇帝的新儒家思想就是对本国顺从的子民好,对于外国人,哪管他们的死活!
如此惨无人道,可是谁有意见?皇帝抢来的土地、女人和财富,是大家都有份,吃人的嘴短,社会关系四大铁中的“一起分过赃”,让君臣、百姓之间的关系愈加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