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脸上的表情一时很丰富,刘永贵问道:“大牛。到底什么情况?借的还是买的?”
“这……这车确实是刘猛的名字!”刘大牛憋了半天才说了出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父亲总算是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一颗心也就放下了,被刘勇这么搞了一圈,还真有点心理没底了。
“云生,你们家猛子确实是有出息,同样是大学生。可比镇上其他几个大学生强太多了,就那后李庄的,扣除学费不算,一年还得管他爹要八千块钱生活费呢。”
刘永贵不愧是当村长的。脸皮厚,讲话也有水平,转过弯来极快,一看车子确实是刘猛买的,马上变了语气,找台阶下。
“是,是,要说我们村,还是刘猛有本事,呵呵,那个什么,我还有事,先到镇上去了。”刘大牛说着就要走。
对于两父子的服软,父亲是很满意的,脸上露出的舒心笑容,周围的相亲无不夸赞他有个好儿子,一时面子上极为高兴。
刘猛一把抓住了刘大牛,嘴角略略上扬,似笑非笑的,这是他整人前惯有的表情,“大牛,这就走啦,刚才当着大家伙面打的赌呢?这两嘴巴子是不是没打?”
刘大牛很尴尬,求助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大村长刘永贵。
刘永贵笑着上前说道:“猛子,你看大牛和你们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互相之间开个玩笑也是常有的,你何必当真呢,都是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得饶人处且饶人。”
“如果刚才是我输了,永贵叔,你会不会替我说这番话?”刘猛说完就这么盯着刘永贵,眼睛一眨不眨,那股气势很有些威慑力。
刘永贵可没想到这小子言语如此犀利,一时也有些尴尬,“这个,这个,我当然也会这么说啦,在我们看来,你们可不都还是孩子嘛。”
“是呀,猛子,算了吧。”刘勇也跟着劝说。
父亲一时心里很矛盾,见父子两人已经服软了,也倾向于算了,总归还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比较心软。
“永贵叔,我倒也想算了,可是刚才大牛也说了,谁要是不兑现就特么是乌龟王八蛋,总不能让大牛当乌龟王八蛋吧,那您说,您不成王八蛋他爹,老王八了嘛?这怎么成?”刘猛笑着说道,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算是当着众乡亲的面骂一对父子了,偏偏刘永贵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一时脸色也很不好看。
刘大牛也算是有点血性,见父亲受窘,当下就对着自己来了两下响亮的嘴巴子,大声喝道:“谁特么的是乌龟王八蛋呀,不就是打两下嘴巴子嘛。”
说完一刻不停就上了车,掉了个头,呼啸而去。
刘永贵见儿子自抽,自己在乡亲们面前也没了颜面,哼的一声,也往村里去了。
刘勇看着这父子两人,叹了口气,刘猛看在心里,低声说道:“放心吧,你和小芸姐的亲事,等两天就让父亲托人去提亲,小芸姐是中意你的,无非就是她爸提些条件罢了,咱都答应了他。”
刘勇还是有些不放心,也只能如此了,这次倒是没辩驳,也没拒绝,弟弟的冷静睿智和做事的手段,他现在还是很信服的,相信弟弟考虑问题一定比自己周详。
“云生啊,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光耀门楣,了不得。”乡亲们纷纷冲着父亲伸出了大拇指,夸赞刘猛。
父亲这许多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凡事都求做的不比别人差,这一刻,他的心里极为欣喜,只觉得从未有过的高兴。
“云生,猛子现在这么出息,又是车,又是厂子的,你看我们村里这三里地的泥路,能不能给修成石子路,看着雨雪天就不好走,年纪大点的,都没法出门,这可是积德的大好事啊。”一个乡亲说道。
其他乡亲纷纷赞同。
“这要是路修好了,雨雪天气,车子也能开进去了。”
“是呀,云生,到时候要立碑明志的,路过的乡亲看到谁不感念你们父子。”
乡亲们都说着,父亲这心也一热,他一直有这个观念的,猛子出息了,也知道孩子在外打拼不易,粮食和菜大多都是自己种,根本不会要一点孝敬。有能力能为家乡人做点好事,大家都念着好,这才是该去做的事。
也怕给刘猛难处,毕竟这条路修下来,恐怕也得十万块,不是小数目,充满期盼的目光,问道:“猛子,你总算是从刘家湾出来的,小时候众乡亲们没少照顾着,这路能修不能修?”
乡亲都期盼地看着自己,又是父亲想让自己做的事,算算这十万块钱,对自己现在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全部资产加起来都接近一千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