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康摇摇头,微微皱眉:“我前两日才到,在那医馆坐堂时,发觉这里的人,大都体虚无力,询问了吃食,却未发现有何异常,都是些寻常食材。”
林阡:“别急,等我查完手里这案子就来帮你。”
范思诚好奇心被勾起:“你这什么案子?”
林阡语气沉重:“我那小孩,他们村医馆里放血治病。”
刘安康语气还算轻松,毕竟放血治病这样封建的法子,在偏远地区的医院里很常见:“我说你怎么寻到我那去。”
林阡压低音量,尽可能小声不让后面两个小孩听到:“我晌午还查到他们,”林阡撇了刘安康一眼:“分人肉给病患。”
刘安康一下红了眼眶,想再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人,人肉?”
范思诚皱眉,打林阡一拳:“你怎么提这事啊?!”
林阡正中挨了他一拳,没有解释为什么提这个敏感词,甩出安神符贴到刘安康胸口:“放松,别攥拳。”
范思诚注意到刘安康的攥紧的手,连忙扒开他的左手,可那手掌还是被指甲嵌出深深地月牙印来,手臂不停发颤:“干什么呀你,安康!”
林阡甩出传送符,送两个小孩回家,随后覆上刘安康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知道刘安康会伤害自己,但是绝不会伤他。
事实上,刘安康被林阡牵住的时候就已经松了力。
林阡输送灵力,安定住刘安康心神:“安康,我是谁?”
刘安康冷静下来,垂眸:“林阡。”
“他是谁?”
“思诚。”
范思诚气得想打他:“几次了?你自己数数几次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自责,那又不是你的错。”
“好了,少说两句。”林阡擦掉刘安康眼角的泪,捧着他的脸,与他对视:“安康来,你看着我,告诉我,你为什么学医?”
刘安康不敢直视林阡的眼睛,不停的躲避:“赎罪。”
“学医是为了什么?”
“救死扶伤。”
“所以你为什么学医?”
“为了,赎罪。”
“不对,学医是为了救死扶伤,你刚才说过的,你忘了吗?我再问一遍,你学医是为什么?”
“是,救死扶伤?”刘安康抬眸,不确定地看看林阡。
“对了,你,刘安康,学医,是为了,救死扶伤,他们都说你是小神医,他们称赞你,也喜欢你。”
刘安康把头抵在林阡肩膀,委屈的抓着他胳膊:“那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不知道。”
林阡打断他的悲伤抒情,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问他:“你痛苦吗?”
刘安康点点头。
“如果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死掉,永远逃避问题,但是那悔意会永远跟着你,直到你在地府排着漫长的队,投胎后才消散,也只能一个人,我们不会陪你。第二个,是了当的直面问题,这次是个很好的时机,我们都在你身边。你选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我想和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