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打我?”唐颐一脸不可思议。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挨打。
“你说实话,干什么去了!”一拍子下去,疼得她眼眶红热。像一下子又回到那个人人口中的女孩样:“扶云寺,见母亲。”
“去见那个老狐精了…”唐安业心头泛酸。
“不许你这么说母亲!”唐颐下意识反驳出口,唐颐怔住。唐安业也怔住,脸涨的通红。
“我哪有说!荒唐!”
“啪”又是一拍子:“说实话!勾搭上哪个男人了?”
“疼…我没有撒谎…”
“不说?嘴还挺硬。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戒尺硬!这么多外人在这,你这副风尘的模样真给唐家丢脸!”下一秒手上又传来火辣辣的烧灼感,钻心之痛塞上心头。
这次,她只字未说,忍着,憋着,掌心被打的发麻。
唐府仅有的那三五个仆人面面相觑。
“小姐平时待咱不薄,你去帮她说说情呗…”
“长公子…”其中一人颤颤的走向前,未及开口,唐安业一个怒视便将他吓退缩到远处。
“要是小姐服个软,长公子就不会下狠手了吧…”
秋风起,风灌向那被扯破的衣裳,她不禁瑟瑟发抖。
我…给唐家丢脸了,是吗…难道真的要如同世人所说的,要一味的顺从吗…真受不住了…再打下去这只手就要渗血了。
“我…我错了!”那些狐朋狗友见美人眸中泛水,竟更加饶有兴致,在一旁拱火。
“哈哈,唐兄可算扬眉吐气一回…”
“竟没落泪呢…唐兄还真怜香惜玉…。”
“她可真是狼狈…”耳边响起唐安业的讽笑。戒尺在空中顿了顿,随即高扬起,又要向她砸来…
可还未落下,尺身便被修长的五指抓住。
唐安业顺着这五指看去,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那人眉眼间的冷峻与高傲好似为人划出一道警戒,叫人勿近,勿抗。
“你…松手!”唐安业用力拽那戒尺企图从他手中抽出。怎料,那戒尺纹丝不动。
唐安业怔了怔,怒言道:“死命鬼,从哪儿冒出来的?敢拦我!信不信我劈了你!”
“呵。”文玘反倒冷笑一声,“我十二岁时手上就沾了人血。这十年来,在我手上丧命的人数不胜数。杀我,你还没那本事。”
“还有,”文玘继续道,“她已经认错了,你再这么打下去,”金眸中满是狠厉,“不合适吧…”
“我是唐家嫡长子,代父掌家,哪里不合适?”
“她何错之有?”
“哼,你瞎啊?她衣服烂半边…”
文玘向她瞥去一眼。她的头沉下,放的很低,双手环抱在侧腰间,遮掩着破烂的衣片,浑像只落魄的小猫,模样令人见怜。肩头微微颤抖,不知是冷是怕还是委屈。
莫名地,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唐安业:“呵,她不安分的很。这般风流的出去招摇,一点都不合乎礼。”
“非礼勿视,非礼勿动。敢问你的做法合乎礼吗?”金眸向呆滞一旁的那些赌人瞥去,“聚众赌博,怕是不仅违礼还违法吧!”
那些人吓得冷汗直冒。有一男子掩着心虚,抬高了些许音量:“你从门口进来…这是私闯唐府…”文玘全然没正眼看他:“闯?我可是被人请进来的。”
浓艳的女人萌发些许醋意:“你是她谁呀,这么护她?”
“她的侍卫,有意见?”
什么?她惊愕地抬眸看向身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