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儿也想吃蜜,倒是得瞧瞧,是你那小嘴儿甜,还是我那阳精香。”
嬛娘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想起闺房中那羞人的事儿,脸上已经是通红了。
她伺候杨子方换好了衣服,杨子方闻着身上还是有股子臭味儿,便又弄了些花粉香精扑在身上,好歹才算是把味道给遮掩过去。
然后便赶紧去见伯父。
“送走了?”精舍中还有一人,正是那把妖媚和清纯,熟美和青春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的,唤作兰娘的女子。
杨嗣昌靠在罗汉床上,却是枕着兰娘的大腿,她靠在后面的一摞锦被上,轻轻的揉捏着杨嗣昌颈部和头部的肌肉。应该是摁的很舒服,杨嗣昌都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其实身为最顶尖的士大夫的一员,这样放浪形骸是有些失礼,但是毕竟内宅之中,又是自家子侄辈,倒也无需太过讲究。这一幕杨子方显然也是见多了,他低眉垂眼,恭敬道:“走了,侄儿吩咐宋大,宋二兄弟俩跟着去的。”
“嗯,当是如此。”杨嗣昌点点头,道:“临走前,他说什么了没有?”
“说,改日约侄儿再把酒言欢。”
“还有么?”
“额,”杨子方顿了顿,尴尬道:“他吐了侄儿一身。”
杨嗣昌不由得一怔,兰娘手上不停,嘴角却是勾出一抹微微上翘的弧线。
“呵呵……”杨嗣昌轻笑一声,心中暗道:“倒是个小狐狸。”
他瞧了兀自懵懵懂懂的侄子一眼,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心道:“怕是你是瞧不上侯朝宗的,认为他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而已,实则今日,只你一个糊涂人。”
不过他并不打算点醒他,有些事儿,只靠着别人说终归是不行,还得自己领悟才是。
他吩咐道:“你去把杨尘叫来。”
杨尘,便是府中的二管事,专管的是外宅的一些事务,以及杨嗣昌名下的田庄,店面等一些产业,府下的产业,八成都是兰娘在打理,剩下的两成则是他在管着。而杨墨主要管的是内宅,整日是和杨嗣昌打交道的,因此他和杨墨这个大管事,权力孰轻孰重,还真是不大好说。不过若是说在杨嗣昌面前得宠和受信任的程度,肯定是杨墨了。
杨子方心里暗叹一声,心道就因为你侯方域那一句酒后无心之言,怕是杨尘就得倒霉。那家店面,也得换了主人,可惜了,杨尘每月送给自己的那五十两进项……
他有些肉疼。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了,自退下。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外面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然后杨尘恭敬的声音传来:“小的见过老爷,不知道老爷有何吩咐。”过了一会儿,屋里才传出了一个声音:“外面跪着说话。”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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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零五 吾欲练鸳鸯阵!
杨尘顿时心里一哆嗦,这大冷的天儿,背上却是出了一身白毛儿冷汗,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脑子里面把这段时间做过的事儿都过了一遍,不知道是哪里触怒了大老爷。d…m杨子方知道他要倒霉,直接把他做了弃子,哪里还会给他交代到底是什么事儿?是以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何。
噗通一声,他重重的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儿道:“老爷,小的冤枉啊!”
“老夫说什么了你就冤枉?”
杨嗣昌的冷笑声传来:“你手里的活计,都先交给杨墨,去柴房劈上三个月的柴。还有,那什么劳什子的谢记粮店,赶紧关了,别给老夫在外面丢人!”
杨尘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脑海中一片空白,但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是一起都明白了。
原来是那件事儿发了!
还好,还好,他心中一阵庆幸。这厮倒也是个机灵人物,老爷只是让他去柴房劈柴,却没有把他扫地出门,这本身就是代表了一层意思:老爷只是想要惩罚惩罚自己,却不是要彻底弄死自己。
他就像是抱住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跪在地上,脑袋一下一下,重重的磕在门前的青石上,大叫道:“小的多谢老爷恩德,老爷慈悲恩德。”
“滚吧,别弄脏了老夫门前。”
杨嗣昌冷哼一声。
杨尘又是哭着磕了一阵儿的头,这才灰头土脸顶着个鲜血淋漓的额头走了。
在他走后,院子拐角的阴暗处走出一个人影,脸上全都是得意的冷笑。
“这厮,倒是还没无可救药。”
杨尘走后,杨嗣昌轻轻吁了口气,淡淡道。
“虽然没直接撵出去,但是柴房三个月……也够他受得了。”兰娘轻轻道。
杨尘会做人,受过他孝敬的人不少,她也不例外。
“那间店面的事儿,我找杨墨问过了。竟然是杨尘瞒着我偷偷拿下来的,这个狗奴才,竟然忘了他主子是谁么?上下打点关系,瞒的严严实实,滴水不漏,连你,连老夫都不知道!嗯?区区家奴,勾连官员,他真是手眼通天啊!今日背着老夫胡搞,明日不知道要弄出什么花头来!此风,决不可长!”
“这店面,老夫本来是不打算给那董汉臣的,五千两,一个指挥佥事的告身也够了。那粮店拿下来,直接就作为府中产业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