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沈嘉念的房间,她正在整理东西。
以前总是他跟她说这句话,现在反过来了。
“忱总,不好了,劳伦斯要毁约。”瑞士分公司的负责人焦急道,“我派了人去调查相关情况,得到的消息是三天前,劳伦斯跟一位港城的商人见过面。”
傅寄忱隐有预感,说出了那个名字:“萧鹤生?”
傅寄忱朝她点了点头,没说话,径直走下台阶。
傅寄忱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路过客厅,他没跟坐在沙发上的傅政鋆打招呼,拿了桌上的车钥匙准备离开。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傅寄忱眉梢染上笑意。
傅寄忱点点头,表示都听她的,而后,换了个话题:“听程姨说你晚饭没在家里吃,在外面吃完了回来的?”
傅寄忱拿着车钥匙下车,在客厅里遇到程锦,跟她说了两句话,得知沈嘉念在楼上,傅寄忱没在客厅停留,走进了电梯。
“好的,我知道了。”宋舫接听电话的同时,另一只手拿了平板放在腿上,飞快查询完航班信息,汇报给老板,“零点十分有一趟,需要在伊斯坦布尔停留两小时……诶,不对,凌晨两点二十五有一趟直飞的航班,到日内瓦刚好是早上七点多。”
很快抽完一支烟,他把烟蒂摁进车载灭烟器里,修长的手指握住方向盘,往左打了小半圈,驶到正路上。
魏荣华对他今晚出现在老宅并不惊讶,只是冷不丁碰面,有些不淡定:“回来了?怎么不多坐会儿。”
负责人愣住了,而后诧异地问道:“您怎么知道是他?”他忽然福至心灵,“所以,那个叫萧鹤生的是蓄意针对?我们公司跟他之前有冲突吗?”
<divclass="tentadv">傅寄忱没回答,眉间笼罩着一股深重的烦闷:“等我过去再说。”
“谁?”老爷子的声音传出来,气息不稳,像是生了好大的气。
傅政鋆说:“你也别太冲动了,你爷爷他毕竟年纪大了,不久前进过一次医院,受不得刺激。”
傅羽泠不敢追上去触霉头,扭头看了一眼楼上,忍着手肘的疼痛上到三楼。
傅羽泠回过神,安慰了老爷子几句,掩上门出去了。
八点半左右,迈巴赫开进云鼎宫苑的别墅。
书房里独剩老爷子一个人,他拿了个新的茶杯,倒了杯茶,重重地叹了口气,三十年前的事难道要重演一遍?
单凭这一点,寄忱倒是跟他那个老子一样,是个痴情种,区别在于傅政鋆最后妥协了,娶了家里为他选的魏荣华,不知道寄忱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你该管的。”老爷子的脸色同样好看不到哪里去,说话的语气尤带怒意。
黑色迈巴赫的前灯亮起,掉转方向,朝栅栏门外驶去。
宋舫不解,还未来得及问出来,就听老板解释道:“陆彦之在北城,让他也去,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要身份证号。”
沈嘉念表现得很自然,没露出丁点破绽:“白天在网上看到有家私房菜馆很不错,正好顺路,过去尝了尝。”
“现在这个时节,早晚还是有点凉的。”沈嘉念说,“你身体素质好也不能不当回事。”
与瑞士的负责人通完电话,傅寄忱靠边停车,然后拨通了宋舫的电话:“瑞士那边出了点状况,我要过去处理,查一下机票,订最近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