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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时霁出来,天色已经暗沉下去了。
脖颈有一点细密的伤,是被那狐狸收不住的爪子划伤的。
并不深,但对时霁来说有些疼。
已经很好了。
比起五年前他得知顾慕之死讯的时候,发疯到见谁都挠的模样好太多。
皇帝为什么要杀狐狸?
时霁有时候并不相信谢臣的鬼话。
谢臣从来不会用如此蹩脚的借口,去要一只3S妖兽的命。
脖颈的伤隐隐作痛,时霁思绪混沌,今天懒得再思考,趁着黑暗回到了房间。
他打算先去洗个澡,蓦地看到自己床上微微隆起。
……睡他这儿上瘾了是吗?
月色迷离,时霁走到床边,看到抱着枕头陷入熟睡银毛小狗。
抱的还是他常用的枕头。
时霁莫名笑了下,“怎么看着这么可怜?”
他半蹲下来,冷白长指撩开谢灼的衣衫,腰腹的伤口被他自己胡乱用纱布摁着,松松垮垮,乱七八糟。
可见当时主人的心情并不好。
再不好,也没让他知道半点。
确实挺凶的,时霁不信他乖巧无辜的外表,只想起那时标记的疼痛,神经就会敏感的一跳。
是对危险的本能预警。
他看着拉伤的腰腹,冷冽线条精致,腹肌紧致性感,终究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要醒。”
白光绒绒闪过,时霁只打算帮他愈合那一点伤最重的。
一点点,很快就好。
就当是哄一下可怜小狗了。
谢灼睡意朦胧,只觉得身上痒的要命,有什么细密软滑的触感落在伤口上,蹿起一阵无名火。
他小腹燥热微紧,呼吸逐渐加重。
随后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缠住了他的脚踝,微微收紧。
接着是指挥官的清冷嗓音,带着微哑的训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