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脚步微顿了下,沉默的半天没有说话。
最后声调冷淡的说,“你不脏。”
谢灼湿红的眸微顿了下,终于微微发亮看他,指挥官这是不生他的气了吗?
然而下一句依旧把他打进地底,“出去吧,我要换衣服睡了。”
时霁站在衣柜前,松散的浴袍湿了半边,显然他是疼到不行临时出来的。
他不要自己的标记。
如今也不想要自己的信息素。
谢灼在思考是听话出去,还是把人干脆一下子惹到底。
强行标记让他不用再难受,哪怕恨他也无所……
“雷刑一共几天?”时霁嗓音突然响起。
谢灼乖乖回答,“三天。”
时霁冷白指尖落在衣柜上,平静问他,“明天继续?”
谢灼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他只要撑过雷刑就能跟隳试探一战。
“哥哥,我能不能帮您……”
“不能。”
时霁嗓音清冷的否定。
衣柜上的指骨凸起微白的痕迹,他终于深呼吸的问了一句,“谢灼,你这样跟谢臣有什么区别?”
他在等谢灼的回答。
两人如今已经不需要什么试探,一句话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是什么。
谢灼安静望着他脖颈的朱砂伤口,近乎安静哑声说了句让自己再没希望的话。
“没区别。”
“我也是当上皇帝才知道,万人之上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让人沉迷在权利之中无法割舍,或许我跟他骨子里一直是相似的,毕竟我们本来就是兄——”
谢灼话音还未说完,蓦地被一道强势威压轰向胸口。
他如今身体没有彻底复原,闷哼一声后退两步,倒在了柔软的床面上。
时霁没什么表情的回头看他。
只吐出四个字,“我明白了。”
修长尊贵的银发少年倒在他床上,身上的黑金帝袍象征着身份地位,圣洁的白色光芒将他缓缓包裹,
谢灼思绪被四个字拉扯的很长,知道自己让他彻底失望了。
所以下一秒他衣服没了的时候。
他人都傻了。
“???”
银色发光的锁链将他四肢缠绕起来,锁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谢灼目瞪口呆,“啊???”
银毛小狗身上没了帝袍,只剩薄薄的黑色里衣,眼眶因为泪汪汪的自责泛着红,如今看起来像极了最初的模样。
时霁淡然靠在衣柜上看他,神情终于有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