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么说起来,只怕八阿哥以后的日子难过着了。”
“谁说不是呢。”
在一边竖着耳朵偷听的我一直抿嘴偷笑。虽然对两位浩命夫人如此有失身份的八卦胤禩很是不屑。不过我不否认这八卦我听的很乐。一边听还一边在心里连连附和称是!
可不是呢,今儿个与其说是八阿哥大婚。不如说是他不幸生活的开端!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虽然听说这位八福晋不但出生高贵,还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可是那母老虎似的脾气却是谁受的了?不但为人善妒后台还那么硬。搞的胤禩后来不但除嫡妻外,只有区区两名妾室不说。且此二人还都是因为生有子嗣才不得不立的。
算了,管他的!
依我的猜想现在的八阿哥大约还在为自己居然那么轻易便靠着一桩婚事,便赢得了个这么好的跳板而沾沾自喜着呢!
趁着大太太和那位妇人又聊起了其他话题;我连忙偷偷带了一直站在身后的秋娴秋蝉悄悄离席。即便有人瞧见;也只慌称自己于门外透透气便归。
“小姐,咱们回去吧。”跟在身后的秋蝉如此哀求道,“来时您明明答应了魏大哥只在席间坐坐便回府的。”
没错!因为此次八阿哥是在新造好没多久的贝勒府迎娶新福晋。而不是在皇宫内苑里举行。故此不但魏征他们这些四爷的手下不能贴身保护,连皇帝特意调派到我身边的禁军侍卫也跟不进来。
故此此刻跟着我的只有秋娴和秋蝉两个丫鬟而已。
“小姐,要是……要是再冲出来几个绑匪,奴婢……奴婢是可救不了小姐您的……。”秋娴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人瞧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害怕的左右张望着,那样子比我更像是个生命遭人威胁的苦主。
我也想只坐坐便回去,可惜我是和大太太一起来的。不可能就这么着自己独自回去。而难得出门一次的凌夫人则丝毫未见有想要打道回府的意思。
虽然我料想之前九阿哥十阿哥既便见了我;也那么泰然自若是因为他们已经将事情向八阿哥全盘托出。脑筋远胜于两个弟弟的胤禩在仔细考虑之后,想来应该有勒令两人要承住气才是。
不过这些也确实不能代表;胤禩就肯定不会再一次派人处理掉我。
“罢了,回去吧。”我叹口气,无可奈何的转身向来时的方向往回走。谁让我也怕死呢
走了大约有一钟茶的功夫,我终于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那就是天生路盲的我居然已经完全迷路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小姐。前面没路了!”秋娴和秋蝉虽然不是路盲,却也是第一次来八贝勒府,地理环境不熟的她们也是完全的不认路。
此时的我们已经走到了一座假山的山脚之下。前面已经没了去路,只有一条蜿蜒着横跨了假山的石阶在不远处静待。
“对了,小姐。我刚才恍惚记得开筵的蓉卉阁东面就是座假山来着。如今我们从这假山上走过去,指不定就能回去了。”秋蝉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来回张望着,“再说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想找个人问路也不成啊。”
“别多话了,我们就从这上面过去吧。”我二话不说;一马当先便踏上那石头的阶梯。
假山其实建的并不是很高,只是蜿蜒着而上的石阶让人爬的很是吃力。等我们爬上假山顶端之时,都已是*气喘吁吁了。
我刚想说话,却眼尖的瞥见十几步外的一座石亭子里头;竟站着一对青年男女。
“小……。”跟在我身后上来的秋娴;猛见我不但停住不走还突然转身;便要叫出声来。我连忙伸了一手拼命将她口鼻捂住,又用另外一只手连连向跟在秋娴身后上来的秋蝉摆手要她千万不要出声。
我四处找望了一下;眼见不远处竟有一块突立的石碣。便一边以眼色示意她二人不要出声,一边又悄悄的带着她们躲到了那石碣后头。
“你在江南欠下的债我自然会替你去还。将来你就是自由之身,我心里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意。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将终身托付于我。”那石亭里的男人叹气道。
“五爷可以替我赎身,却不能为青瓷抹去过往。即便我得了自由之身,却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过去。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和您有什么结果呢。”女人说话的口吻则带着些许的哀伤。
“你这是什么话!即便你名动苏杭是因为夺了花魁。可是谁不知道你是个卖艺不卖身的!就算做不了庶福晋,进府做个妾室……。”那男的急急表白着,像是想要让那女子相信。自己决计有能力可以许她一片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