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这是救命之恩。”桓灵儿继续说道,“还是请两位恩公告知姓名吧。”
“马文才。”小江还没说话,就把马文才打断了话语。
马文才看着桓灵儿,开口道:“我叫马文才,他叫小江。”
“多谢恩公告知。”桓灵儿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背后传来家仆的呼喊声。
“小姐,小姐……”
“今日多有不便,下次一定登门道谢。”桓灵儿见状,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逗留了,就连忙告辞了。她的马平白无故出了事情,她回去还要好好查一查才是。
桓灵儿一走,马文才这才收敛了冷漠,恢复了原先的神色。
“看来这桓家内部也不太平。”马文才开口道。这桓灵儿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是去岁桓家与萧家嫡长子定亲的那位吧。长子宗妇,可见萧家要拉拢桓家的诚意很深。但是如果桓灵儿死了,这亲可就做不成了。
“你刚才用的可是移花接玉?”小江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而是想到了刚才马文才所用的掌法。
“移花接玉你才学了多久,就敢这样用,万一你没有一掌打死那匹马……”
“你就可以一筷子救下我了。”马文才拿起一根款子,晃动了一下,继续开口道,“我心里有数的,你别担心。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不要急着出手,我还在呢。”
小江伸手拿过那根筷子,放回到筒子里,点了点头,“听你的。”
两人直到戌时才算逛完,回到了马府。
等到两人都洗漱完毕,已经是深夜亥时。
入夜时分,寒意渐深,小江将走马灯小心地放在一旁,又摆动了一下。
马文才一进房间,就看到小江在摆弄走马灯,便从背后搂住了小江,在耳边低声道:“你这么喜欢这盏花灯?”
马文才极少见小江这样喜欢一样东西,也的确让他生出了几分好奇。
“嗯。”耳旁传来的温热气息,让小江有些站不稳,幸好他现在被马文才揽在怀中,才没趔趄不稳。
只盼相聚不分离,他喜欢的是走马灯上的这一句话。
“说起来,你还没有字,不如我为你取一个字吧。”马文才的吻开始细细密密地落在了脖间,一点一点地将对方情欲点燃。
“嗯。”小江落在颈间的吻弄得有些迷迷糊糊,点了点头。
马文才拦腰一抱,将小江抱到了床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一夜春光满室,芙蓉帐暖。
翌日,小江醒来之时,马文才已经去厨房端药了。
小江起身,看到马文才留在桌子上的一张纸,纸上写着马文才为他取的字—“子瞻”。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小江笑着将这张纸收了起来,夹入了谢先生的手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