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影装作懵懂的样子,歪了歪头,问道:“血族?是吸血鬼吗,那不是骗人的吗,我怎么会是吸血鬼?”
“那么你能瞬移来这里,是怎么回事呢?”这回连一旁的优姬也开了口,问道,“除了吸血鬼,人类是不可能办到的,不是吗?”
“真是让人苦恼的事实呢,可我从未听管家婆婆说过我是个吸血鬼啊。”照影的食指轻点着下巴,看向了玖兰枢,希望得到他的答案。
果然,不过一会儿,玖兰枢已经分析了所有的可能,下了结论:“我们血族可是有觉醒之说的,照影小姐,可能就是觉醒的血族,能力还是罕见的空间能力呢。”敏感的发现照影刚才的话中提到的是管家而不是父母,于是玖兰枢继续问道:“照影小姐,失礼了,可否请问你的父母还在吗?”
照影听到玖兰枢的话,低下了头,有些闷闷的开口道:“我并没有见过他们,我只是被收养的罢了。”
照影那种带了点忧伤的声音惹得众人一阵心酸,锥生零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被吸血鬼杀掉的事实,想到自己的弟弟,看着失去双亲的照影,眼神也柔和下来了。玖兰枢为了验证,向照影释放了血族纯血种的威压,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强大压力镇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有照影一个人丝毫没有反应。
当玖兰枢收回压力时,所有人都真切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照影恐怕并不是平常的血族!玖兰枢心中也是翻江倒海,自己是个纯血之君,甚至是玖兰一族的祖先,能够在他的威压下不动声色,那么只能是……他不禁呢喃出口:“纯血种……”这个时候出现在黑主学院,还是纯血种,看来要变天了,长老院那边恐怕会过问啊。
黑主灰閻闻言也是十分紧张,纯血种,可能能力还不弱于玖兰枢,这是什么概念,于是道:“既然已经证明照影小姐是位纯血种,照影小姐也还是学生的年纪,不如在黑主就学,如何?”
“也好,不过纯血种是什么?”照影带着疑惑的口气问道,当然了如果太过于自然接受自己是纯血种的身份,可是会露出破绽的,看来在这里会很好玩啊,照影在心中轻笑了一声,想到。
玖兰枢很尽责地为自己的新族人解释着,内心却在谋算如何将这位纯血小姐拉入自己的阵营,毕竟多了一个纯血种,那可是决定性的成功,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未恢复记忆的妹妹优姬,有了照影,优姬就能更安全了吧,只有优姬是最重要的。
“那么照影小姐,请跟随我一起进入月之廖。”照影随着玖兰枢走出了理事长办公室,经过锥生零时,明显的感觉到锥生零体内血族的味道已经十分浓郁。印象中,这个银发的倔强少年是因为遭遇家变时被纯血种咬了才异变成为吸血鬼的,那种弥漫在他周围的对血的仇恨,对自己现状的无措,让照影忍不住心疼,对着锥生零浅浅一笑,离开了。
锥生零看到照影的笑容,突然感到一阵暖意,除了优姬,已经很少有人对他露出如此温暖的笑意了,因为他总是凶巴巴地对着别人,身边都没有朋友。不对,你在想什么,锥生零,她是个吸血鬼!锥生零甩了甩头,想把自己脑子里的无用思想甩出去,吸血鬼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锥生零麻醉自己道。
月之廖
月之廖里的血族们在大厅里静候着他们的纯血之君,只听得宿舍门缓缓打开的声音,抬头望去,正是刚刚归来的玖兰枢。
“枢大人,你回来了。”众人都恭敬的迎接纯血帝王的到来,却在玖兰枢身后的照影露出了身影时愣在了原地。
“呀,漂亮的小妹妹,你果然是舍不得我么,竟然跟着枢大人来了月之廖。我好感动~~”神经大条的蓝堂已经自恋的开了口,“啊,我‘偶像学长’之名果然是名副其实啊!”
听到蓝堂无厘头的话众人眼角微抽,蓝堂这家伙真是……
照影也为蓝堂的有趣言语展开了笑意,真是可爱啊。
“蓝堂。”只是叫了一声蓝堂的名字,蓝堂英就已经安静下来,只是眼神还一直飘向照影,那委屈的眼神让照影好想摸他的头。
看到场面安静下来,玖兰枢才再次开口,带着威严:“这位是刚到夜间部就读的纯血小姐,将享有我在月之廖的所有权利。”
“晚上好,众位。我是夜照影,今后请多多关照。”
改变
漫长的夜还在继续,照影终于入住月之寮,看着充满了哥特风格的房间,那大片大片浓烈的色块,不知为何然照影想起了那个有着银色短发的少年。
回想了吸血鬼骑士的剧情,那个叫零的少年,身上负担的担子确实太重了。他的父母为什么为他取这个名字呢?零,就好像他最后的结局一样凄凉,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双生弟弟一缕,连优姬也变成了吸血鬼,跟着玖兰枢离开了。
到头来,这个叫零的少年除了满身的仇恨与苦痛,一无所有。
身为创世神的照影,一开始对于所有的生命都是怜爱的,可是渐渐的,人世间到处都是尔虞我诈,人与人的关系都变得肮脏起来,照影失望了,像锥生零这样的少年,本来应该是生活在阳光下肆意欢笑的,却再也没有了欢笑的权利,让他情何以堪……
不想看到那双紫色的眼睛里充满嗜血的绝望,照影忍不住瞬移到了锥生零的房间,想要帮他。
锥生零的房间很冷清,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只摆放了一张床,屋子里黑漆漆的,如果不是照影可以夜视,或许就看不到那个床边痛苦的呻吟的少年了。
锥生零简直要忍不住自己嗜血的欲望了,看到优姬雪白的脖颈,他已经忍不住要咬上去了,可是不行,他决不能让自己堕落成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决不行!他攥着的手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可是他还在死死抵抗。看着身边的血液锭剂,锥生零拿了起来,却又无力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