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战从头顶涌遍全身,背脊一凌,我轻易的就掀起了几十米的水浪,向着方槿涌去!
与我同乘一艘船的宫奴都惊呆了,我听得到他们的惊呼,感觉得到他们在躲开我的身旁,可我没有时间去想。
我站起来,从船上走到河中,河应该很深,可我却可以站在齐膝高的水中,向方槿走去。
水压沉重,可是对我来说却像是回到了真正能发挥我全部力量的地方。
自我站到水中,水浪更强更大,带着呼啸扑向岸边。
第一波扑上岸时,除了方槿,所有在岸边的人全都被浪打翻了,第二波再扑上去时,我本来以为他们可以站住了,下意识的加大了力量,可是我却看到人群纷纷下跪,扔掉手中的刀剑,跪在岸边。
方槿这时总算没有太傻,拉着两个血淋淋的人跑向我,我想起那两人应该是她的宫奴。
等到方槿跳上船,我带着她离开,那些跪在岸边的人仍旧没有起身。
----------
乌鲁西坐在一艘小船中,看着娜尼亚如风一般出现,如风一般离开。而西台和埃及的士兵都跪在岸边,虔诚的跪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起。
这时他安排的人已经混入那群人当时,在晨光乍现的一瞬间,大声喊道。
“我西台的达瓦安娜!!我西台的太后!!保佑我们!看顾着我西台士兵!!”
如一声炸雷在人群中响起。西台士兵中不少都在首都见过娜尼亚,特别她在神殿前祈祷了几年,她的形象早已深植在西台首都哈图萨斯的人民心中。
在她自焚献祭后,这种对她的崇拜到达了顶峰。
只要有一个人喊出她的名字,无数西台士兵马上联想起。
虽然有不少人已经不太记得,可是在此时,在刚刚浴血奋战后,在与敌国对战之时,一个传奇的人物出现在他们面前,带给他们的是一个更加神奇的体验。
欢呼如海啸一般在这片河岸上涌现,所有的西台士兵振臂高呼,兴奋异常。
反观埃及士兵,居然比西台士兵更激动。激动的叫喊着安穆凯之名,互相拥抱,跳跃。
拉姆瑟斯把打晕的鲁沙法交给近卫,吹着呼哨嘀咕:“真是想不到啊……那个女人身后竟然有神祭祀的加护……”
转身就要上马离开,跟在他身后的近卫苦恼的问他:“将军,法老让我们把新王妃杀掉……”
拉姆瑟斯手一挥,他的剑重重敲在那个近卫的肩头,把人打得单膝跪在地上,喝斥道:“闭嘴!”然后转头仿佛没看见有人把那个倒在泥地里的新王妃偷偷运走。
这个近卫早已习惯了将军的批评教育,接着说:“带这个人回去干什么?”他嫌恶的看着扛在肩上的鲁沙法。
拉姆瑟斯剑再一挥,没有打到,这个近卫一溜烟的跑去上马。
西台兵如潮水一般退走,在人群中,拉姆瑟斯对着一个蒙头蒙脸,怀抱着新王妃的男人咧嘴笑着挑衅,然后目送西台军撤离。
他看着被自己近卫扛在马背上的晕掉的男人,得意的想,杀掉就太便宜那个太子了。
杀掉他的将军,会被他用这个死掉的将军来鼓舞士气。可是一个活着被掳走的将军,那个太子不但要派兵来救,必要时也是一个不错的筹码。
他看着血污满身的鲁沙法,不正经的说:“希望你值点钱,不然千辛万苦的带回去可就亏了本了。”
-----------------
我带着方槿在河对岸上马,狂奔到离这里最近的一个绿洲,正当我到达绿洲却意外的看到这里已经布置好了帐篷,等着让我们进行暂时休整时,我一边感叹阿努哈是个好同志,一边下意识的走向最大的帐篷。来这里以后,我从来都是用最大最好的东东,已经完全养成习惯。
方槿一身狼狈,可她身后的两个宫奴是全身浴血,相比之下,身上只有泥巴的方槿看起来很健康。
进帐篷前我问守在门口的宫奴:“准备好药品和沐浴用的水了吗?”
然后盘算着一会儿用多少时间换衣服吃东西垫肚子,多长时间后离开,以及接下来向哪里去。
“陛下,见到您如此健康,我真是太高兴了。”
乌鲁西站在帐篷中间冲我微笑。
而我呆住了。
然后,心一路沉到了谷底。
居然生出一种还是学生时期被老师或家长抓住逃学时的感觉……
而本来跟在我身后的方槿根本没有踏进来,这死丫头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她的宫奴真是太忠诚了,一定发现不对把人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