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楚涌上眼眶。我嘴一撇,眼圈一热。刷刷的泪就掉下来了。在我哭了几十秒之后,看到周杏歪着头,把脸凑近我,看我。
“你看什么?!”我一边掉着泪一边推开她的脸,突然觉得她伸过头来看我的样子很好笑。噗哧,我一下子笑了。
然后我看到篷车前一堆人的脸。
乌鲁西的表情很有趣。
跪在地上的阿努哈的表情也很有意思。
远外的车和人都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一下子又觉得他们的反应都是因为我一个人。得意又欣喜的感觉一下子包围了我。
我摆摆手对还跪在原地的阿努哈说:“没事,起来吧。这个也不错。”
然后篷车的帘子放下,挡住所有人的目光,周杏陪着我在车内坐着,我把那盘不怎么好吃的,完全没有美味感觉的炸鱼块愉快的吃完了。
周杏在我吃完后把盘子放到一边,问我:“饱了没有?”
我感觉了一下,完全没有饱的感觉,我只是吃了一次零食解馋而已。
周杏留下一句话:“好了。我知道了。”接着掀帘子下车。
我在车内回想她的那句话,觉得饱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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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的时候,车队来到了一个村庄边。
在这几天里,我们一直避免靠近有人烟的地方扎营。因为我们的行踪还是在避人的。可是今天大约是因为停下的次数太多,居然在傍晚时恰好遇上了这个村庄。
如果不是傍晚,那绝不会有这么多的村人出来看。
我们的车队是商队的样子,带着牛马和篷车。村庄里的人都很好客的出来迎接我们。因为按照一般的惯例,商队会在村外扎营,夜晚会摆出各式的商品,村庄会像祭典一样的热闹。
所以村庄都喜欢商队来。通常还能买到便宜的东西,比他们特别跑到大一点的城市去买要便宜的多。
当村庄的人看到我们的车队在他们的村庄前停下时,又正好是傍晚的时间,村人就在我们的车队旁越集越多。
现在已经不能走了。如果赶快离开,反而会让村人们心中疑惑,给他们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我听着阿努哈报告给我的我们必须扎营的消息,很配合的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在他出去以后,我马上兴高采烈。
哦耶,我可以洗澡了。
我觉得我现在的脑袋像发烧一样,理智总会在不知不觉间跑掉,然后我满脑子都是一阵一阵的突发奇想。
就像现在,我的脑子有一块小角落提醒我现在停下来意味着不安全因素的增加。而大部分的地方正在欢庆着可以洗澡这件事。
怀孕真是一件神秘的事啊。
我为我的善变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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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方槿必须跟我在一起了。
我们三人,还有方槿的儿子,一共四人在村庄靠近大路的那一边的房子里住了下来。房子边上就停着篷车,似乎时刻准备着情况一不对就逃跑。
当方槿抱着孩子满脸警戒的听着房子外的动静的时候。因为还是弄出了个市集似的摊位满足村人的想像。
我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她,想找机会把我的要求提一下。
老实说,今天以及以前几天,我有多折腾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不过我忍不住啊。
比如现在,我真的非常清楚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好,真的。可我满脑子都是洗澡洗澡,洗澡热热的水,痛痛快快洗过以后全身上下清清爽爽的。
这样一想,越来越觉得身上全是油和泥,像糊了一层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