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狠狠瞪着他。
真是反了天了,小小知州也敢动他的夫人。
甄家若能过了这个坎,定让毕家鸡犬不活。
付总管和钱婆子都不承认,自己说过林家姑娘在府里的事。
付总管道,“大人,定是府里下人们闲聊,说林家姑娘若入了甄府,就是结秦晋之好,不是外头说的那样,公子欺辱林姑娘,而是他们郎情妾意,一段佳话。”
钱婆子附和道,“是啊大人,定是这样,奴婢在府中从来没听过林姑娘在府中的传言,定是外头的小子们瞎聊,这才传到大人耳朵里。”
“大人这些日子公务繁忙,一直住在外院。”她补充。
这是不打算承认,力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毕知节皱眉,若真是这样,那其他的事也没法继续。只有审,一个接一个地审,才有可能抖露甄应嘉更多的事。
这两个重要的帮凶,都不能放过啊。
甄应嘉也道,“世子,大人,都是府中下人嘴碎,下官未曾明察秋毫,这才听岔了。他二人极为熟悉府里的人、事,不如让他二人帮两位大人把罪魁祸首揪出来吧。”
赵至淳皱眉,看向季晴文。
季晴文一声哭嚎,向着付总管冲了过去,“你是大总管,你怎么会不知道,肯定是你让人也去传话的,否则,外面怎么会传得人尽皆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付总管猝不及防被她踹倒在地,后背隐隐作痛。
甄应嘉暴喝,“你要干什么?屈打成招吗?”
他想上前,无言挡住他,“甄大人,林大姑娘一个弱女子,又是受害者,她不过想出一口气,她能做什么?”
季晴文踹翻付总管,又去提他后领,趁机把真言符放进去,对赵至淳道,“世子,他没说真话,打他,狠狠打他。”
赵至淳一脸为难,“林大姑娘,不能滥用刑罚,还是让他们先说吧。”
他厉眼扫向付总管,“将你知道的,一一说清楚,若敢胡说八道或知情不报,大刑伺候。”
毕知节重重一拍惊堂木,“付声,还不从实招来!”
甄应嘉一脸鄙夷。
可接下来,付大总管的话,却让他变了脸色。
“回大人,林家两位大姑娘,从来没有进过甄府,是大人派我从外头找来的,与她们外貌、身形有几分像的,再让府中下人去外头传话,让人知道林家姑娘入了甄府为妾。”
“在世子到来之前,大人回了府,换了衣裳,又让府中安排把人送出去了,然后又让甄常青抖露自己假冒之事,好洗刷恶名。”
甄应嘉眉心跳得厉害,“胡说,付声,你胆大包天,竟然胡说。”
付声急得要哭,他怎么就说出来了呢?他明明打算死也不说的啊。
“大人,是小人胡说,不,小人没有胡说,小人说的都是真的。”付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回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甄五没来,就是去放火烧书房,顺便把从山上换下来的衣裳都烧了。”
毕知节问,“甄五去哪里了?他又是何人?”
付声道,“甄五是甄大人身边的暗卫。宝二爷算计林家姑娘那晚,他也去河边了,就是他派人放箭烧船、凿船的。他在府中放了火,就出去了,大人让他在外面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