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一只手举着一个扳指:“夜,这个给你,生辰快乐。”的
“哦,小鬼,你真是有情有义,那咱们约好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好好‘疼’你一次的!
冤家
“盈雷,倒茶!”说这话的男人嘴叼着笔杆,斜靠在太师椅上,腿搭上一侧扶手,两只脚晃来晃去,鞋子随便地套在脚上,摇摇欲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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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盈雷此时正背对着他,听见喊声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紧绷着一张脸,一边倒茶一边对着手里的茶杯翕动着嘴唇,盖上碗盖之前还不忘作势在茶杯里啐了一口。转回头,把太师椅当作躺椅利用的某欠揍男正在那两手拍着肚子,满足地哼哼小曲。的
盈雷使劲皱着眉头,过去轻轻把茶杯放下就要走。后面一只冰凉但力道十足的手使劲攥住她的腕子。盈雷顿时一口浊气提上胸腔,抿紧的朱唇后是挡在口腔里连绵不绝的国骂。只听后面的一声轻笑:“嘿嘿,怎么着,今天转性儿了?往常可不是这么上茶的。还是。。。。。。”后面是不怀好意的停顿。
一阵恶寒,盈雷只得重新走回去,端起茶杯狠手一丢,立时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四散飞溅,碗盖跳上桌子转了几个圈后又滚下了地,伴着脆响摔成八瓣儿。盈雷这才抬起头挑衅地瞪着椅子上的欠揍十四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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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十四笑咧了嘴,眼睛眯成一幅心满意足的样子,伸出一个指头点点盈雷:“淘气!”
盈雷顿时呆立当场,种种复杂的情绪全体涌上心头化成震惊的表情停留在脸上。良久,她只觉得心窝一酸,眼底涌上一股热流,泪珠扑簌簌落了下来。的
十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盈雷,一下子慌了手脚,赶紧坐起来去握她的手。盈雷轻轻挣开后退两步,腮边挂着泪,声音颤抖着:“十四爷,你这一句淘气,虽然只有两个字,对奴婢却是莫大的恩惠。这些天以来奴婢一直抱着一种接受惩罚的态度在这里服侍您,坦白说,奴婢对你是有怨的,如果不曾遇见你,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不是遇见你,可能现在的柯盈雷要自由快乐的多。于是,我就把这样那样的不满都发泄在你的身上,时常摔摔打打,昨天还把香油滴在你的靴子上,让老鼠啃坏了德妃娘娘吩咐身边灯儿姑娘央求李嬷嬷再拜托李嬷嬷的三侄女转给二外甥媳妇又换成大姑爷姐姐亲手做的靴子!十四爷,可你一句怨言都没有,仍然那么包容我,宠溺我,用你宽大温和的胸怀接受我一切的任性和不懂事,可惜,盈雷真的无以回报啊!所以,我请你,求你,不要再这样对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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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盈雷说完,悲壮地深深一福,等着接受十四山雨欲来般的疯狂指责。良久,对面的人开始一步步挪了过来,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很刺耳。只见十四两手握上盈雷的肩,眼波辗转碾过她脸上每一个角落,低沉着声音说:“你不用有这么多的负罪感,错不在你,在于我对你的情不自禁。你不用回报,你只要安心的享受,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接纳我的。你瞧,你这一串串的眼泪不是恰好说明了你内心的柔软?你最吸引我的,就是你坚强外表下的脆弱,你不同于这宫里那些方方正正的宫女,你比她们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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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雷抬起泪眼,似乎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十四,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这么深,深到可以把一个阿哥的尊严和骄傲统统当作垃圾扔掉!她觉得她就快要被这个男人融化了。这时,残存的意志里闪过一张相似的脸,闪过一个午后悠扬的笛声和那出其不意的拥抱。盈雷心头一痛,罢了,心中的牵挂已是别家良人,何必自苦呢?这么想着,盈雷慢慢闭上眼,希望能把自己完全地放松在这柔情蜜意里。。。。。。
“老十四!皇阿玛说你推了病,可好些了?”清朗磁性的声音随着两个挺拔的身影闯进屋里,而那缠绵进行时的两人都是一哆嗦,刚才那声音顿了顿,继而调侃地说:“呦,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我看你精神好得很么。”的
十四放开盈雷,冷冷地看着说话的十三阿哥,勉强客气道:“劳哥哥大驾来看我,该死的奴才们怎么没有通报,害弟弟失了礼数,都没能出去迎接。”说完,一眼撇向盈雷,却见她直勾勾地看着十三,面带羞怯,不觉添了几重恼火。的
十三顺着十四的眼光这才看见盈雷,微笑着说:“是我来的不巧了吧,你们这是,怎么个话儿说的?”又回头对着身后的人说,“哎,四哥,你说最近怎么到处都唱这一出,前儿一脚迈进乾清宫,你猜怎么着,皇阿玛居然在哼小曲儿,我听了一耳朵,什么‘难忘今宵,啊啊啊’的,老十四,你还不放人家盈雷姑娘回去?是不是你也在跟她学曲子呢?”的
十四一直在盯着盈雷脸上的变化,听了这话极为不满地站到门口摆摆手:“两位哥哥要是没有别的事,弟弟想歇下了。”的
四阿哥看看尴尬的十三,走过去对十四说:“十四弟,我们好心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咱们都是一家骨肉兄弟,不用这么生分吧。”的
“哼,骨肉兄弟?四哥,你搞清楚,咱们两个才是骨肉兄弟!他?不过是个趁火打劫的小人!”
十三蹭地跳起来:“老十四,你这话是在说我么?不是在说我吧?你确定是在说我?你真不要收回去?就算你现在要收回去也晚了,你说了我听了,你就是此时痛哭流涕磕头谢罪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腿求我忘掉你刚才说过的话,那也是徒劳无功追悔莫及了!”(此时的四爷站在一旁揉着脑袋想:老十三,哥哥帮不了你了。) 的
说时迟那时快,盈雷一声尖叫的同时,十四已经冲上去揪住十三的假领,十三也不甘示弱,反手钳了十四的肱二头肌,两个人上身僵持岿然不动,再看却是脚下生风,你踩我一脚,我跺你一下,直见两双宫靴都绽开了口子,露出紫红油亮饱满圆润的大脚豆儿。的
十四见这一招占不到便宜,低头看看脚下,趁十三略略分心的时候狠命一推。十三瘁不及防跌坐在地,十四冲进屋一把取下墙上的佩剑,直直冲着十三刺过来。十三也不含糊,情急之中从腰间掏出随身的玉笛子,迎面一横,“铛”的一声就挡住了剑锋。“老十四,你疯了不成?你至于的吗?”十三一头雾水怒不可遏地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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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雷这时扑上来推开十四:“十四爷,你太过分了。”(一旁的四阿哥再叹:无为的老聃啊,救救苦命的十三弟吧。)的
十四刚刚还在愣神,见了盈雷一幅深恶痛绝的表情,无名业火烧红了眼睛,他推开盈雷,再次举剑劈过去。十三这次有了准备,以笛代剑,招招化解的干脆利落。两人平地上对了几势又斗上屋顶,再滚到门楼,继而越过影壁落入花坛,直斗得昏天黑地,风起云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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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实在看不下去了,整整衣襟背过手,玉树临风地站在院子中央大喝:“十三,十四,快停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成这样成何体统?咱们不都是姓一个姓的亲兄弟么?听我的话,都不要打了,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十四弟,你的心思哥哥都了解,这样打下去误会只能越来越深!”
那两人哪里肯听?依旧是卖力地飞上飞下,一个造型接着一个造型。十三边甩笛子边说:“老十四,你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