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镇南举起望远镜,浏览到最尾,发现那里的官兵们神情异样。他便是走到了那里。49在装枪,而且已经是组装好了枪械,在上子弹。旁边一名士兵小小声地发出惊叹:才看了一次,就全会了。是天才吗?
才看了一次示范?费镇南疑问地扫向六六。六六向他肯定地点下头。
费镇南走近,见着她拿枪的手指动作灵巧敏捷,不由问了句:“妇,你以前摸过枪吗?”
“没有。”瓣始终埋着小脑袋瓜,答。对此,费镌南是不信的。看,六把步枪的重量太约是在4到5千克之间,对于一个身体单薄的孩子来说,未免不是负担沉重了些。49将组装好的枪把托在了自己单肩上。费镇南走近俯瞰她,感觉这把枪是将她的身体压沉了一半。但是,她伏击的姿态如一名野战士兵一样的标准。六六让开位置,他趴伏到她身边,微徵地眯眼看着她瞄准的方向,再度发现她在没有人引导下她已经完全瞄准了靶标。
“嘭!”她在没有任何犹豫的情况下扣动了扳机,这对于一个新兵来说,常理素质走过好了。她似乎一点都不会怀疑自己的射击能力。
“嘭嘭嘭!”
一枪过后,她连扣下其余三枪。在她射击过后,其他48名学员基本连枪都没有组装好。47听见枪声响,嚷道:“49的教官作弊!”
费镇南之前也怀疑过六六有没有放水,但他现在是亲眼看着这个孩子射击,然后看着报靶的兵跑回来报告结果:第一枪七环,二三49枪都是九环。如果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受过训练的新兵的成绩,费镇南以为,这个人可以马上进国家射击队成为奥运会射击项目的种子选手了。
“我真的以前没有摸过枪。”四面对众人富有压力的眼神,小嘴唇咬着说。
费镇南像老鹰捉小鸡拎起她的衣领子,准备严加拷问。就在这时候,训练场上忽然发出一个女人高八度的尖叫。接着嘭嘭嘭,一些子弹划过风的声音。有些士兵应声倒下,鲜血49溅,场上立马惨绝人寰的叫声不断。49看着这一切,两只指头塞住两边耳朵窟窿,实在因47离自己太近,49高十度的嗓子可以穿破十个人的耳膜。为此,她瘦巴巴的脸蛋皱一皱:“这是谁在指挥演戏?”
费镇南这才记起要配合费君臣演这场戏。 49仰起脑袋瓜看着他,为他惋惜的:“司令,你这时候演戏太迟了。”
这孩子为什么一直针对自己?费镇南反问她:“你怎么知道是在做戏?”
“是。如果不是在演戏,你刚刚怎么不动的?”49向他咧开白闪闪的小牙齿。
“太聪明不好。”费镇南实在不想与她有太多的接触,因这孩子太过特殊的身份,让他心里难受。49看了他近乎苛责的脸会儿,清凉的眼瞳里目光暗幽。她心里其实明白这男人矛盾的心情,但这有什么,被人讨厌的事儿她遇得多了。她也不是厚着脸皮赖他,只不过很想知道他在矛盾什么,与她有什么关系。
某一天,当她知道了是什么关系时,是47告诉她的。
“你是私生女吧?”47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炫耀她想藏起的秘密被揭开的瞬间。
“不是。”
“你有妈妈,可你有爸爸吗?”
“有。”49冷漠地答。
“不可能!”47尖声喊起来,“他们都说你可能是哪个军官的私生女!与咱们司令政委,或是黎参谋有关系!”49听完她这番话,猛然坐在草地上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49恼羞成怒地推她。
“我笑,我虽然不喜欢我老爸,但他终究是我老爸。”49深深感到人言可畏地叹口长气。
“你老爸是谁?”47依然不信她的话。
“我不可能告诉你。就像你不可能告诉我你的来历一样。别忘了,我们都是被派往各国的第二类特工,才会到这里来受训。”49别有深意地反驳她。
第二类特工,指的是那些以专业技术擅长的特工人员,在国外以学者的身份进行活动。主要任务只是搜集相关情报,并不执行其它任务。所以他们只接受最简单的能自保的军事训练。
“他们其实算不上是特工,只能说是情报收集员。但是,他们起的作用同样是不可忽视的。”得知这些学员真实来历的费君臣,分析道,恍如,他们某些人,是某个学域真正的学者,那么,他在其它国家能获得的知识情报,对国家的科技发展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暗杀组织会瞄准了我们这一群人?”黎立桐百思不解,第二类特工的培训学员每年都不会少,偏偏就这一期给碰上了个棘手的敌人。
“那是因为,这群学员都是调查十圣心的特工人员的幸存亲人。十圣心是想赶尽杀绝。”
但是,十圣心自从射了那一枪擦过费镇南的手臂后,似乎没有动作了。不,简直是好像要已经撤退了一样。
敌人的指挥官在想什么。这是费镇南他们等人迫切需要知道的。直觉,一种出于战场上的直觉,让费镇南以为,敌人根本就没有放弃过。他把窗打开,能看见48和49在操场上跑步。六六等两名教官陪着他们跑。48跑了两圈后就气有的出没有的入了。49仍矫捷得像只兔子,边跑边扬着眉毛叫喊:胖子,快,你都快赶上鸟龟了。
这孩子,不可思议。只要看到她笑,就觉得什么不开47的事都可以随风而去。明明关系那么复杂……,费镇南沉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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