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酒席散后,吴娜把龙阳叫过去诚恳地说出,自己只把他当成了哥哥,并没有男女之情。龙阳当时就提出要跟吴娜比试,要是他赢了吴娜就嫁给他。若是他输了,以后绝对不再纠缠。
龙阳虽然从小就摸爬滚打,身手很不错,可是他毕竟天资有限,而且没有名师教导,如何是吴娜的对手?
龙阳使出了全力,而吴娜心中有愧,处处留情,二十招过后,吴娜借力打力,将龙阳推出了房门。
可是,就当她带着睡眼朦胧,不住打着哈欠的张扬陶宇,来到寨子门口时,却发现寨门口,龙飞父子早已领着五百多人在那儿恭候了。
“龙二叔,龙阳哥。你们——”吴娜以为自己不答应如龙家的门,使他们父子两人愤怒了,带着泗水帮帮众不肯放她离开,迟疑地说道。她不知道真的动起手来,她该怎么做。
“娜娜一介女子都上阵杀敌了,若是我龙家男儿不去,岂不白白长这么大的个了?龙阳,路上好好照顾娜娜,她是女儿家,你多担待些!”龙飞朗声笑道。
“爹请放心,若是娜娜伤了一根头发,,我绝不活着回来!”龙阳轰然抱拳出列,对着龙飞大声道。
“儿郎们,出征!”不等吴娜这个主帅开口,龙飞就大喝一声,五百精壮的泗水帮汉子“嚯嚯”地喝着踏着整齐的脚步,扛着一杆“龙”字锦旗势不可挡地开动了。
吴娜还能如何,只是本来她还以为统帅吴家堡和徐州兵就够复杂的了,这下子吴家堡、木驼岭、泗水帮、徐州官军四股力量融在一起,岂不乱了套。
但路到山前自然直,办法总是有的。怀揣着不安,吴娜带着参差不齐的人马,踏着启明星的星光出发,一路荆棘终于在日落之前,望见了雄伟的徐州城。
“吴将军,刺史大人有情!”徐州城门缓缓打开,陶宇和吴娜两骑入城,其他人马则驻扎在城下待命。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三十上下的文士陪同吴娜出了城门。这文士雍容大度,很有风仪。
“陶公怎么安排我们?”张扬忙上前问道。
“这位将军不用担心,刺史大人这次给各位安排的住处伙食一定让大家满意。”文士举起宽大的衣袖向张扬笑着说道。
等到将吴娜一众人马在徐州城外五里地的徐州大营安顿妥当,这文士才赶回去复命。
“子仲,你如何看这只人马?”陶谦比起前几天又显得苍老了不少,他睁开浑浊无神的眼看了一眼文士道。
子仲!这文士正是与孙乾、简雍同为蜀汉最高待遇的老臣子的糜竺!
糜竺向陶谦行了一礼,这才答道:“这只人马颇有血气,不过不修边幅,杂乱无章,是一群骁勇的乌合之众。”
陶谦听了闭上眼,仿佛在思虑着什么,半晌才睁开眼叹了口气道:“只要有血气,能杀敌,乱一些杂一些都没什么。只是我担心这群骨子里流着凶残斗狠血液的山匪,就算浇灭了阙宣,下邳国也是国不将国啊。”
糜竺深以为然,沉思片刻,才说道:“主公,臣以为这次出兵统帅之位应该由我徐州将领担任,又加上我们人马多于吴家堡,这样我们就能压制住吴家堡,使得他们始终有所顾忌不敢嚣张胡来!”
“徐州无良将啊,你是知道的。能打仗的臧霸、孙观还远在开阳面对着四面围攻的黄巾贼,还有谁能当此大任呢。”陶谦苦笑着摆摆手道。
“主公,我们安排我们的人做主帅,不过是有权利压制他们,防止吴家堡的士兵失控胡来,而不是真的需要一员良将,打仗的事还是要靠霹雳火吴娜,我们只管弹压,维护大军不乱。”糜竺说道。
陶谦细细琢磨,最后点点头:“好吧,那就让曹宏的妻弟臧林去吧。他好歹是卢植卢太尉的学生,只是缺少锻炼,我想这番磨砺下来,我徐州又多了一员大才啊。”
第二日一早,曹宏就在殿上禀报道:“主公,吴家堡实在是不把主公放在眼中,还请主公严惩!”
陶谦奇怪道:“莫非吴家堡的人不守军规,闹事了?”
曹宏大声道:“并非如此,而是——当日主公调令吴家堡五千兵马,如今来的不过一千(曹宏虚报了),这分明就是不将主公的军令当回事儿,若不严惩,如何能让三军肃然,如何才能破贼安民!”
曹宏有心让妻弟臧林统帅三军,利用这次军功登上徐州的高位,以作为他的助力。于是他就想方设法挑吴家堡的不是,让陶谦厌恶吴家堡的匪气和粗犷,从而废掉吴娜,扶臧林上台。
还没等他开动心思,下属就将吴家堡的不是报了上来。
他却不知,就算他不出面诋毁吴家堡,不放心吴家堡作风的陶谦也已经决定让臧林为帅了。他这一招,完全多余,还凭空得罪了吴家堡。
“竟有此事?!子仲!”陶谦心里本就看不起土匪气息十足的吴家堡,若不是实在无人可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一群强盗土匪为伍。听到曹洪的话,本就生着病心绪很差的陶谦怒声道。
徐州城陶谦的反映,张杨等人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