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了,两个玲珑俊秀的美人儿袅娜地翩翩而出。两女俱是雪白的毛领狐裘,但是周炜是天真烂漫的纯真无邪。而刚刚经历情爱滋润的周彤则如娇润盛开的牡丹,清纯中透着一股明艳的妩媚,正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家夫君。比起处子之身时竟然美了两分,跟吴颖站在一起竟能跟她一较高下了。如今的周彤,正是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
周彤对丈夫浅浅一笑,钱宁明悟地走到了一旁,给她们留出说悄悄话的空间。
“师母,我真羡慕你和老师……能嫁给老师这样疼你爱你的君子,我真的替你高兴。”吴娜拉着周彤的手由衷地说道。
周彤虽然羞涩但还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吴颖的祝福,他看了一眼在远处等待的钱宁,凑过去诚挚地吴颖说道:“颖儿,先生说,你跟如一闹了些矛盾,如一负气而去。虽说女儿家要矜持,要含蓄。可是又是含蓄了,胆怯害羞了,属于你的幸福就跟你擦肩而过再也不回来了。想当初,先生跟木头人一样,人家百般暗示,他都不解风情,最后还是人家壮着胆子道破了我的心意,若不然……”
说着,周彤羞涩而幸福地瞥了一眼钱宁,继续说道:“所以,有时候男人会像孩子一样需要人哄,而那时候我们女人就要迁就一些,大胆一些,自己主动去争取自己的幸福。要知道一个人遇到彼此都深爱的人是多么的困难,人一辈子可能就那么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希望下次我们你去看我们的时候,如一已经在你身边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吴颖反复呢喃着周彤的话,最后却只是苦涩一笑:“可是……还能回头吗……”
“什么?!颖儿你今天就要领兵出发?!徐州臧林那边……不管他们怎么行,人多路上安全……”陶宇吴毅等人看着已经一身戎装整装待发的吴颖,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你这孩子,好歹也该在家过了年再走啊。你爹不在家,若是你也走了,这年还怎么过啊。”吴李氏拉住吴颖的手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自从从师父口中得知自己的母亲另有其人之后,虽然吴颖并没说破,但心里对眼前这个自己敬爱的叫了十八年娘亲的女人有了一丝抗拒。
吴颖轻轻地说道:“听说爹爹去了颍川,我怕他孤单,就先过去了,若是赶得及还能陪他一起过年。”
望着绝然而去的吴颖,吴李氏呢喃道:“你爹去幽会你娘了,你再去了,一家三口就凑齐了……”
然后她悲从心来,哭了起来:“那我算什么啊!”
吴颖一身雪白的绒衣,斗大的披风,青丝如瀑,身姿婀娜,容颜绝丽,恍若仙子。而她身后则是千军万马的步骑兵,不下两千人。
“小姐,咱们真的去……颍川找老爷……”老黑小声问道。
“那还有假!”吴颖冷声道,然后觉得语气重了些,这才缓了缓语气说道,“颍川与阳城不远,陶公大军就驻扎在阳城,我们就去那里跟陶公汇合。若是陶公不在,我们就直接去轩辕关,那里是攻入洛阳腹地的重要关隘,又在董卓手里,那里必将是一场血战啊!”
轩辕关。
陶谦疲倦地坐在营帐里,一天的恶战下来,徐州兵死伤不下五千,跟前些日子的累积起来,徐州兵伤亡已经过了七成,若不是陶谦在徐州军中威望确实高,又是离乡背井无人依靠,陶谦站出来才勉强控制住了局面。
本来几天前在孙坚带领的江东军的强攻下,轩辕关外城已经被占据了,只要一鼓作气付出相当代价,就有希望拿下这座雄关的。可是吕布这时带着精兵铁骑飞驰而来,在对阵中,吕布连斩徐州江东军几员大将,孙坚拼着受了重伤才将吕布击退。于是大好局面就这样前功尽弃,一切又回到了以前,甚至不如以前。
这时陶谦不由地想起了陶宇的话。“霹雳火虽为女子,但赤胆忠心,有万夫不当之勇,徐州无人能望其项背!可当大任啊!叔父!”
这时,又想起臧林中肯的话:“霹雳火虽然有些护短,可是无可争议的是一员有胆有识能让千军激愤昂扬的良将。泗水河一战,她力挽狂澜,一人一枪踏破黄巾巨匪管亥精心布置的枪林密阵,挽回了必败之局。费县县城,她更是深入敌营,一人一马险些擒杀了管亥。虽然她不是帅才,但她是将才!老师,可重用啊!”
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巨声喧哗,然后卫兵哭丧着脸奔进来,还没入营帐就大喊道:“主公,华雄出城叫阵,已经连斩了我们七员战将了!主公,我们该怎么办啊!”
陶谦怒斥一声:“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滚出去!”
等到那卫兵逃也似地走了,陶谦才身心俱疲地叹了口气道:“若是霹雳火在,或许就能助我擒杀华雄吧。我军需要一个人来重振军心了!”
张扬等人马不停蹄赶了五天的路,终于到了轩辕关下。而此刻吴颖也在日夜兼程往那里赶,七天后到了陈留!
看着雄关漫道,望着尸骨如山,杀声震天,张扬豪迈地说道:“勇士们,这里将士我们一战成名的地方!勇士们,出发!”
“报……有人自称是徐州援军,已经到了营寨辕门外了!”外边远远地传来卫兵的呼喝。
陶谦精神一震,一下子从坐席上站起来,目光炯炯地喝道:“洞开辕门,我亲自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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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激将
见到张扬带着两百骑兵正在辕门外守候,陶谦忙带着随从前去迎接,张扬等人看见陶谦,也是赶忙下马前去拜见。
“刘扬见过陶公!”上前一个长揖,陶谦忙虚扶起激动地说道:“如一,你们可算是来了。”
“在下来晚了,还望陶公恕罪!”张扬向陶谦一抱拳,诚挚地说道,陶谦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如一该是打头阵探路吧,吴颖的吴家堡大军和臧林大军何日才能抵达?”陶谦关切地看着张扬问道。
张扬心道,鬼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但还是苦笑道:“实不相瞒,刘扬已经脱离吴家堡单干了,此来直接是从吴家堡出发的,并未去徐州,所以,他们何时能来,刘扬真的不知。”
陶谦很诧异地看着张扬,不敢相信地说道:“如一脱离了吴家堡?”
但是陶谦微微一沉吟,就顿悟地点点头:“如一汉室宗亲,又有过人才华,呆在吴家堡实在是可惜了,离开也好。”
看着陶谦神色中无法掩饰的失望,张扬心里一叹,自己如今虽然还顶着个汉室宗亲的牌子,可名不彰显,在陶谦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当日在徐州,陶谦做出要收揽自己的姿态,张扬知道那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而已,最后他选择的是臧林,而不是自己。因为臧林是闻名天下的卢植的学生,而自己是什么?
汉室宗亲,说白了就是别人想承认时你就值钱,不想跟你啰嗦时你就靠边。可况张扬知道,自己这个汉室宗亲还是冒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