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刘大人,越某洗耳恭听。”越文盘脚坐在他俩面前说道。
“越大人可知刚才的匪徒是谁?”马知州惊恐的问道。
“越某不知那些凶狠的匪徒是谁,但越某大致猜出他们为何而来。”越文淡交的应道。
“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居然是冲着我们来的。”刘通判失魂落魄哑声说道。
“是,这点越某已经看出,箭是直冲牢车而来。若不是这些兄弟们拼死相护,所有车里的人恐怕早已被乱箭……”越文说着,适可而止的停下。
“是,越大人。反正我们逃不过,既然如此,那就鱼死网破。越大人你研磨吧!”马知州恨恨的说道。
随着马知州的讲述,越文面前的纸张也越来越多,越文一边记录一边看着笔下这些触目惊心的文字,心里摇头不已。
书墨、书画懂事的为他们送上茶水。
马知州一边喝一茶边说,刘通判也不时的补充。终于说完,天已开始发白。
“越大人这茶很好,甘香醇厚,入口丝滑,乃上等茶。”马知州说完整个人似已放松,心情不错的评价起茶来。
“对,这乃上等好茶并不多见,配上这肉干一起吃,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刘通判亦是如此评价道。
越文……好吧!喜欢就好。
人啊!大都如此,只有在绝境时反而会变得通透。
世间万物,芸芸众生,人生也不过短短几十载,外物再多又能如何?能用上的又有多少?
良田千顷不过一日三餐,广厦万间只睡卧榻三尺。人走灯灭,所有东西也不过一场空而已。
可惜!人的贪念往往不足,只有到尽头时才会豁然开朗。
“越大人,感谢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拂,没有为难我们。今日借花献佛以茶代酒,祝越大人一路青云直上。”马知州端着茶杯郑重说道。
“入京之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越大人请。”刘通判也端着茶杯说道。
“好,两位大人请。”越文心情复杂的说道,端起茶杯同他俩一同饮下。
看着马知州和刘通判释然的样子,越文五味杂陈,一时有种难以释怀之感。
“越大人不必如此,所谓善恶终有时,这也算是我们应得的。可惜!我等醒悟的晚。不过,临了在越大人这里,倒也不为一件幸事。如能早结识越大人……”马知州看着越文有些难过的脸劝慰道。
一开始,胡待卫长领着人前去越文指着方向,到了一看果然有七八个,穿黑衣的蒙面正朝他们而来。
就率兄弟们冲上去厮杀,不成想,没打一会这群人就开始跑。胡侍卫长觉得不对连忙率众赶回,才发现果然中了调虎离山之地。
连忙冲入人群厮杀,一边寻找越大人。有兄弟说越大人最先朝匪徒冲去,应在最前面。
胡侍卫长心里一慌,连忙往前跑,却看见越大人手拿大刀,气势如虹、左右厮杀、直面匪徒,凡近身者统统被砍翻在地……
这,这是越大人?而越大人带来的三个半大小子也是无所畏惧,护在越大人一旁,奋力厮杀。
看着这样的场面,胡侍卫长好久不曾有的热血,瞬间沸腾起来,一连几声大喊,“兄弟们杀”……
胡侍卫长回想着刚才的场面,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越文、马知州他们。
看着越文为他俩奉上茶水,同他俩聊天。从马知州、刘通判一开始的愤愤然,到后面神色轻松释怀。
而越大人的神情却难过起来,马知州神色温和的在劝慰什么?
这是什么场面?本该敌对的双方?却……
越大人,还真是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