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一行人在客栈住了七天,直到越文和重伤的侍卫都能起来走动了,就准备启程前往曲县,且皇命毕竟也难违。
新买的车厢里,细心的宋力给越文铺上了两床厚厚的棉被,还买了枕头。
越文上车躺下后觉得舒适,裴秋才放下心来。
让几位重伤的侍卫也分别上了马车,胡侍卫长才喊道“启程。”
由于队伍里多了裴秋一行,胡侍卫长就把队伍分成前哨和护后,而宋力他们则在中间护着马车。
“大姐,书墨非要上阿文的马车,说要侍候阿文,他都还没有好利索。”阿春坐在马车里吃着糕点,不放心的说道。
“书墨是不放心别人照顾文儿,就依他吧!他在文儿身边惯了,晓得文儿需要什么。”裴秋看着阿春吃得香甜说道。
“这也是哈,反正阿文的车厢宽,书墨累了也可以躺下。”阿春把糕点递给裴秋。
“你自己吃,我不饿。”裴秋笑道。
“好吧!对了大姐,今早我听掌柜讲了个笑话,我说给你听……”阿春一边讲一边笑。
裴秋看着哈哈大笑的阿春,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心情也释放开来。
阿春的笑声就有这种魔力,这也是阿春的魅力所在,能让人不知不觉的放轻松。
一路小心翼翼的走走停停,今天终于抵达曲县。
因为,这次有官文,是明令下来视察。所以,裴秋一行刚到曲县城门外,就看到范知县带人在城门口迎接。
范知县看到,这么多人的队伍愣了一下后,赶紧到穿着官服的越文面前行礼问安。
裴秋在车里看着越文和官员接洽,其举止大方,不骄不躁,行为有度,还其是让人耳目一新,心生钦佩。
其实,这也是裴秋第一次看见越文办公时的样子。
“大姐,阿文真的好威呀!你看,那知县点头哈腰,有些惧怕的样子,好好笑!阿文明明是笑着的呀!一点也不凶。”阿春凑在裴秋耳边小声说道。
裴秋……这该怎么解释?
越文的品级摆在那儿,知县是几品?
且官员中上、下级可是等级森严,知县能不那样吗?
阿春觉得越文一点没有气势,主要原因她是越文的姑姑,且从小看着越文长大,自然觉得越文温和可亲。
其实,越文自有他的气场。
裴秋看见越文上了马车,队伍随之动了起来,跟着范知县到了县衙。
裴秋和阿春在未到县衙门口时,就悄悄地下了车,快速闪到人群里。
看越文他们进去了,就去找客栈住下。
裴秋这样做是和越文商议过。
一来,她不喜和人应酬;二来,除了队伍里的人,她的身份还暂时没人知,就可以在暗处自由行动。
越文虽然不想裴秋和阿春劳累,但事实又摆在眼前,当时只得无奈答应。
“越大人,下官已为大人准备好了住宿,备好了酒宴。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请先歇息歇息。”范知县躬身说道。
“多谢范大人,越某便先洗漱一下,再来和大人会合。”越文含笑应道。
“是,越大人,下官先带其他人去住下。”范知县说完后告退。
越文站在院子里,打量着范知县精心为他安排的小院。
“大少爷!那四个丫鬟我怎么说她们都不肯走,说是来专门侍候大少爷的,穿成那样?哼!”书墨撇着嘴,跑出房间对院子里的越文说道。
越文……有些无语。
“她们在寝室?”无奈问道。
“对呀!说要侍候大少爷沐浴更衣,不肯出来。”书墨手里还拎着包袱愤愤说道。